秦孝右手还拿着小刀压在对联上，人往左边一弯腰就把元京墨胳膊攥住：“怎么了？”

元京墨转转手指给他看：“不小心划了一。”

说实话，秦孝当时看着元京墨那细白手指侧边渗来的血有两秒本没反应过来。

明明刀一没让碰。

秦孝眉显而易见拧起来，攥着元京墨胳膊扫了桌上的联：“让纸划了？”

元京墨也没想到，这会儿划了还让秦孝拧着眉一问，登时不说话了。

“红纸不净，别往嘴里放。”

元京墨：“哦。”

秦孝兑了：“过来试试，先洗洗。”

元京墨就过去伸一手指试了试，不，之后绕着伤轻轻搓着洗了洗。

伤不算，血也不多，元京墨挤两滴用卫生纸抹了，正打算再换一截卫生纸裹上就看见秦孝从柜里找了什么东西来，脚勾了个扎到跟前让他伸手。

秦孝着元京墨指尖，从一个纸包里了药粉撒上，又剪了截白棉布。其实就是小，秦孝这样元京墨又不好意思了，隔一会儿问了句：“三七粉啊？”

“嗯，”秦孝裹了两圈白棉布，“着。”

元京墨用拇指住，秦孝拿过卷衣服的线拽一段，重新住元京墨手指示意他松手，低往他手指裹着的白棉布上缠。

这个角度看秦孝和平时不一样，和之前忽然挨近看的时候也不一样，低着看不见整张脸，鼻梁眉都更突，肤颜的缘故，离近了看眉骨上那颜稍浅的疤就格外显。

“行了。”

元京墨没往回收手，喊他：“秦孝。”

“嗯。”

“你眉上这条疤是怎么的？”

“翻墙磕的。”

“啊？翻墙什么？”

秦孝抬，语气淡淡：“逃学。”

元京墨愣了小会儿，眨眨，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秦，孝。”

秦孝微挑了眉。

“你怎么记仇啊——”

秦孝把元京墨手放他上，笑了：“歇着吧。”

“真的是逃学磕的啊？”

“嗯。”

元京墨嘟囔：“上次问你忽然不理人，我还以为是因为什么”

秦孝弯腰把东西收回柜，直起往桌边走：“我记仇？”

元京墨一噎住，后知后觉意识到秦孝这么说话少见，心里琢磨两遍觉得有意思，也不在意自己被堵得没话了。

“橱里有糕，自己拿。”

“你不是不太吃心吗，专门给我买的啊？”

秦孝低裁对联没应声，元京墨也不用他回答，不过没立刻去拿：“我完再吃。”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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