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荣本就喜，让元京墨一劝就动摇了，又穿上试了试，觉得到大中间的度也还行，于是改了主意。

到了给自己挑的时候元京墨都不想看了，累得慌，酸的。林珍荣把元京墨领到一片青少年男装区让他自己先看着，她把包寄存到服务台去，元京墨前脚答应，后脚就在一个圆凳上坐了。

“对联不好太提前贴，怎么也得二十八二十九的，不会明天来。”

第二天一大早被叫起来的时候元京墨认真思考了足足几分钟，这个袄是非要他去挑不可吗？林珍荣光好，元京墨的衣服很多是林珍荣看中直接买，也都好看的。

元京墨，安心继续剥桔：“那行。”

林珍荣笑笑：“年轻人穿那样的好看，你妈这个年纪穿那不像话，活都不利索。”

“别别，我也去，”元京墨答应完又惦记别的，“要是秦孝明天来找我怎么办？我们说好了一块去送对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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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京墨：“起起起。”

林珍荣刚才挨着试了，其实也觉得的好看，可还是说：“的在家穿碍事。”

说，“你不愿意去那就让你妈随便买了，买回来相不中也没法。”

路上总有人上车车，走走停停开得慢，到县城时太都已经老，元京墨跟着林珍荣直奔县里最大的三层商场，给爷爷选了件夹棉唐装和一双老年鞋，给爸爸选了件棉袄和一条，林珍荣自己挑了件呢外和一双矮跟鞋。

要是秦孝来开，刹车技术肯定比这个师傅好多了。

“怎么还没起来，你不去了啊？”

起个大早到县城的大车上人也不少，好在有座位。元京墨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把棉袄帽扣在上就开始补觉，林珍荣看着他无奈笑笑，也不知怎么那么多觉，每天早上起来就没有不困的时候。

“离膝盖还差一截呢，不算，你看那边的好像都快到脚脖了。”

前边路有人招手坐车，司机猛地一刹，嗓门洪亮地喊：“先坐再给钱！”

元京墨大包小包提着，把参谋员当得兢兢业业：“妈，那个的好看。”

元京墨因为惯不受控制地往前，撑住前排座位靠背才没撞上去。过会儿叹气，又把棉袄帽摘掉。

“没说选那个呀，而且买了又不是穿着活的，不是为了过年还有门走亲戚穿吗。”

林珍荣扭和认识的人聊了几句，听对方说“你儿可真上”才注意元京墨不知什么时候拿了本知识速记的小册，这会儿嘴里正轻声默背着，没注意到别人的话。林珍荣往前坐了把元京墨挡住，笑着回答：“对，他学习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