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这破院我说了还不算了怎么的，”李老过来从元京墨手里拿过扫帚往塑料布上一扔，“别他，来爷爷给你找个好东西。”

“钱都是一厘一厘攒起来的，一斤一少，那一百斤一千斤呢？这个一斤差一那个一斤差一块，都几百几千斤地加起来，那不差得多了去了。”

元京墨答应完就和李老说要走，李老不让，还提了提嗓：“让他等着，逃学还怕知咋的。”

元京墨“啊”了声，李老瞧他一就知他在想什么：“觉得一少啊？”

元京墨新奇地看看堆的塑料盆旧胎，摸摸褪红灯笼底挂的小铃铛，又看见漏了底的铁桶还有数不清的东西，问：“这些东西不好往外卖吗？”

秦孝声音隔着段距离传过来：“元京墨。”

元京墨接过来，还没开封的一桶，沉甸甸的。元京墨转转罐分辨上面的字：“木”

“那攒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卖呀？”

“哎呦，元大夫真是好福气，天天看见你在跟前儿想不乐呵都不成。”

元京墨拿着漆继续跟着走，笑着说：“那我以后常来玩儿。”

最开始跟着秦孝来没觉得院有多大，主要是东西太多了一能看见的空间就院中央一小片，慢慢才发现院真的很大。

“清漆，”李老说，“刷上像样儿。”

李老踢开脚边一个空了的雾瓶，得意：“怎么不好卖，这些废品站的人都抢着要，都是变相的钱。”

元京墨笑了笑。

李老终于找个圆铁罐来，就着上衣服了：“会念书就是不一样，给，打好架刷一遍这个。”

“哦！”

元京墨跟着在院里绕来绕去，觉得这儿特别适合玩捉迷藏。

“嗯，对，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嘛。”

。”

秦孝：“走了。”

“放假时候来玩玩就行，光来还了得？别跟秦孝那小似的，不好好学习净逃学。”

他刚才还嫌弃一地这会儿又说不用，元京墨也不知该不该扫了，拿着扫帚转去找秦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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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逃学啊？”

“卖，哪儿能不卖，”李老在一堆东西旁边停，掀开盖着的毡布边翻边说，“卖废品也有门，这钢铁铜铝今儿一个价明儿一个价，书本现在比月初贵了一呐，东西又放不坏，不怕搁得久，就怕卖贱咯。”

“谢谢李爷爷。”

元京墨活像被抓了小辫，一定在原地眨着不动了，隔两秒才应了声，还因为自己刚和李老说完秦孝心虚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