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孝被元京墨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的想法得忍不住皱眉，抬手了眉心：“想什么，你直接说。”

“我想去找你玩啊。”

“我来不一样？”

“你又不在我家吃饭，一会儿就得走，我想去你家里玩。”

秦孝：“玩什么？”

“不玩什么啊，就”元京墨就了半天，自暴自弃，“我馋你的饭行了吧！”

秘密

“秦孝，”一个老手里拿着烧火敲敲斜扣在墙边的大铁盆，“先别了，吃苹果不？”

秦孝没抬：“不吃。”

这是个石墙围起来的大院，秦孝正坐在中间一个老树桩上埋忙。

他脚边散了些螺丝刀老虎钳黑胶带之类的工，面前是个拆成两半一堆零件和线的灰电视机。

院里四是杂，还没往屋里收的纸箱、横七竖八的酒瓶、堆一块的破麻袋、踩扁了的塑料瓶易拉罐，还有数不清的一看不原貌的件儿，全是李老收敛回来的宝贝。

李老年轻时候没了媳妇儿又没了闺女，给孩看病房地老黄全卖了，只剩这个破院。

后来买他田地的人家想把地还给他，也有人给他说亲，他都不要。

白天搬泥晚上捡废品，过了些年把账还清又买了辆脚蹬的三车，骑着去各村和邻近镇上收收废品破烂。自己过日没个好坏，有馒饿不着算事。

哦，还从桥底捡了条狗。

这破院没什么人来，有卖废品的也不会专程上门找，都是搁家里不碍事的地方攒着，等李老蹬着三车走街串巷吆喝时喊一声就行了。

再说院里七八糟实在埋汰，东西多的时候都能得没脚，李老又是个脾气古怪不唠的，谁闲着没事上垃圾堆里霉。

也就秦孝熟门熟路，隔三差五来一趟。

李老裹着个有年的黑棉袄蹲在屋门，在门槛上磕磕烟枪，从挂着的烟袋里一撮烟丝摁去，又摸索盒压瘪了的火柴两在纸盒侧边了几，随着“哧”一声着火就用手挡着风慢腾腾往烟丝上，嘬着烟嘴连两，吐一片烟。

秦孝给回原样的电视拧最后一个十字螺丝，搬起来放回一堆废电边上去。

李老咳了声：“没好哇？”

“里边大件烧了，”秦孝垂着没再看那个电视，“修不了。”

“不着急，快到年底了肯定有换新电视的，我碰见卖的给你留着。”

“嗯，有录音机游戏机也先留留。”

“行呗。”李老了烟，心还怪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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