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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祝君安抬起。吴柳轩的神中有歉意、懊悔和张，似乎已经好了不被原谅的准备。

吴柳轩的眶微微发红，“我真恨当时的自己，后来我每次参加婚礼，听到牧师问：‘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在对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能不离不弃终不离开直到永远吗’我就心虚，我恨自己当时的弱。但是，小安……”吴柳轩抹了把脸，“我不是逃离你，你知吗？我是逃离我自己？当你坐着椅，而我在台上着你的角的时候，我竟然觉得……我竟然觉得畅快，我恨这样卑劣的自己，所以也不敢再面对你。”

我无法好好将它系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祝君安没想到他会这样，一时间心五味杂陈，讲不话来。

向过去的我说声抱歉

“其实我一直欠你一句歉，”吴柳轩再次打破沉默，“对不起，当时抛你逃走，我知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但是还是想说声抱歉。”

一直被压在心底的疚、恨意、不齿，今天终于见了光，祝君安觉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他和吴柳轩之间没有需要原谅的，他宽恕地是自己。

祝君安张了张嘴，又停顿了一，“师哥，该歉的是我，我当时那样……现在相想不就是在你走吗？”他的声音有些哑，回忆都会让他痛苦，“我说过那么多伤人的话，你对我那么好，我居然嫉恨你，真不是人。”

，就转到了国芭剧院arican ballet theatre (sab)当了首席，是华人的骄傲，当时媒有过报，圈就这么大，他自然都知。

“还可以。”吴柳轩温和地笑了，然后又是沉默。

如同不懂得系某人一般

让祝君安振作起来的，不是爷爷的怒吼，不是于可心的泪，也不是许磊的掌，而是日本歌手中岛嘉的一首歌，她说过这样的一席话：“在最黑暗的那段人生，是我自己把自己拉渊，没有那个人，我就那个人。”祝君安一遍遍听着这首歌，起跪在床上，满面的泪，不再等待被解救的睡人，他要挥剑的堂吉诃德。

两人于是又这么相对无言地坐着。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因为我仍渴望着什麼

不知不觉，泪模糊了双，原来他的病，暴了两个人心最暗的一面，那时候从白变黑的天鹅不止祝君安一个。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

跪着在床上谢罪吧

因为少年凝视着我

心不能被填满的哭泣着

因为那松开的鞋带

因为心早就被掏空

谁能想到曾经无话不说的的两个人有一天也会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