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你清醒一。”祝康培从兜里拿手机，“你打电话给姓宁的，说你俩要分手。”

祝明予默默蹲来，把垃圾桶翻过来，倒里面的碎片，一言不发地想将碎片重新拼成原本的样。

祝明予不敢看他，盯着他手里的通知书说：“什么条件？”

祝明予从位上站起来，伸手去拿，祝康培却将录取通知书往后藏，锐利地注视着他，说：“想要通知书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久后终于放弃继续在这里战斗，留一句“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后带着伤痕走了。

祝康培见陈媛走了，才松了些气。

祝明予颤着声音说：“你想嘛？”

“跟姓宁的断了。”

祝明予害怕地摇，“不，我——”

“我生你养你十几年，你现在想跟我撇清关系，是不是有晚了？”祝康培着录取通知书不放，“你不肯断就不许给我去上学。”

他拍了拍上的灰尘，带着十二分的戾气和满的烟味，当着祝明予的面从茶几上拿起一封信，然后撕开，拿里面的红纸，“你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祝明予着腮帮，“因为你生我养我，所以我就得成你想要的那个样，凭什么？”

他觉得心好痛，咙里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憋闷得想吐。他摸着纸质的碎片却像摸着碎玻璃渣，一一地往他指尖割。

祝康培拿打火机燃了香烟，叼在嘴上，慢慢走到院外面。

“好的。”

祝康培看到他这个沉默抵抗的样就来气，转了转，吩咐后面的人，“把东西拿到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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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们将一纸箱的东西抬到了院里，然后背着手站在一边。

祝明予觉得自己的心也在被一一地撕成了碎片。

“凭什么？儿听老的话就是天经地义，三纲五常是老祖宗传来的，没有什么凭什么。”祝康培将录取通知书一把拽过来，当着祝明予的面，一，一地把它撕成碎片。

“不可能。”祝明予冷冷地拒绝，跨前一步伸手就夺，“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跟你没有关系。”

祝明予看他们把那箱东西抬去，立刻追上去，又被两个保安拦在了门。他站在，看到箱里堆满了绿绿的书，有简装，有装，皆是他从娄宁那个家里拿回来的。

“也是，你都搞这变态龌龊的事，我本来就不该给你自由去读什么大学。”祝康培将变成碎片的录取通知书一脑地扔垃圾桶，“明天开始你也别想着去读什么大学了，跟我一起学着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