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予到很疲惫，祝康培一会儿威胁他，一会儿利诱他，一会儿又装成好父亲，像条变龙。他想到暑假那时祝康培对他说，“除了钱谁也不要相信。”可能这句话是真的，因为祝康培会为了钱坑害所有人。

“你说的什么话？！”祝康培大喝，“你是我儿，我怎么会坑你？”

这话听起来相当可笑，像是他们父俩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祝明予不想回应他，只觉得能不跟邹玉见面就行。

他了门，别墅里的新风系统自动运行。整间屋都被人打扫过一遍，屋里的气和地也已开了许久，比租屋和太多，使他得只剩一件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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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祝明予，正准备关车门，便听祝康培补了一句，“到时候表现得落落大方一，也不是小孩了，待人事跟着我多学一，知吗？”

宁绎知秒接，担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怎么样？”

后就跟大伯母一样吗？”祝明予怼他。

“我寒假作业没有带。”

但溪桥镇的别墅是残酷的温床，租屋才是他理想的乌托。

说是过来一日三餐，其实就是监视他不要门。

他的话祝明予半也不想相信了。

“你把钥匙给我，我派人给你送过去。”

“溪桥镇，你还想去哪里？”祝康培说，“我知你不想见邹玉，你以为她想见你？如果不是我有良心，你在哪里饿死了也不知。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你俩不想见就别见，咱父俩忍一忍，等我脱离她掌控了，把她客全搞到手，咱们就自由了。”

祝明予心幸好门前是让宁绎知拿着钥匙。他一儿也不想让祝康培拿到，于是说：

“不想写就不写，在家看看电视玩玩手机，休息一，老学习把脑都学傻了。”祝康培总在他觉得可以的范围表现得宽容大方。事实上，他向来讨厌书呆，一直觉得祝明予与他的疏离跟学习学得太多也有很大关系。

祝康培把祝明予送到了溪桥镇的主宅，临走前：“对了，后天你张叔他们厂里要办年会，喊你一起去，到时候我来接你。”

“……算了，我不想写了。”

祝明予回了房间，给宁绎知打电话。

“好冷。”他发自心地受到寒凉。

“我知了。”祝明予放弃思考，祝康培说一句，他便跟着应一声。

祝康培听他说冷，便把了一半的烟直接扔向车外，然后把玻璃窗关了，说：“一会儿你回家，洗个澡早睡。我让厂里的阿姨过来照顾你，给你一日三餐，你哪里也不许去，听到没？”

“哪个家？”祝明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