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予掰开祝康培的手，说：“爸，我现在就住学校对面。我把我妈留来的那房租去了，生活费是够用的。”

祝康培脸瞬间沉来，语气严厉：“你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因为你很忙。”祝明予拿他刚刚说的话回怼。

“那把房租去，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吗？”

“这是我妈的房，跟你没有关系。”

这句话到了祝康培的逆鳞，他瞪大睛，手着祝明予的胳膊，说：“你是我儿，我是你爹，我养了你这么多年，我过问你这件事天经地义。”

“我没有问你要钱了。”祝明予被得很痛，但他抑制着绪，努力像个成熟冷静的大人，“既然你很忙，我就自己负责我自己的人生。”

这句话简直让祝康培暴如雷，他大吼一声：“我养育了你十七年，祝明予，你想算清，那你把这十七年的钱全还给我。你拍拍就想走人，哪有那么好的事！”

他这一喊，门的学生家都不由地看向了他们这边。

祝明予胳膊痛得快碎了，心也冰凉，秋老虎控制的娄宁犹如盛夏，而在这又又闷的夜晚，他却如同置冰窖。

是了，这可能才是真实的祝康培，他为什么对祝明予的割席这么慌张，答案昭然若揭。

祝康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松开祝明予，双手在他的肩膀上，说：“明予，爸爸不希望和你的关系变得这么僵。很多事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大人有大人的考量。爸爸这么辛苦还不都是为了你。”

祝明予垂着不说话，这些老生常谈他已经听腻了。

祝康培还在那喋喋不休：“你也知邹玉的格，你知我在她边上忍得多辛苦吗？她盯我盯得很，我也是百忙之中才能来看你一回，你不要闹小孩脾气了好不好？我也很累，我既要照顾她的绪，又要安莫名生气的儿。”

莫名？所以前的人甚至不知他儿在痛苦什么。

祝明予觉得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很疲惫，握住了祝康培的手，然后轻轻从自个儿肩膀拿去，“爸，我累了。”

他看着祝康培猩红的，心如刀割一般疼。祝康培对自己的好与坏重叠在他脑海里，把他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是着他的，一个是恨着他的。

祝明予的很混，混杂着同，害怕，怜悯，失望，自责，渴望等一系列的复杂绪。多重扰，他只能捡着好听的话说：“我没有想拍拍走人，我还在叫你爸爸呢……我，我只是暂时不知怎么理。”

他不明白祝康培中的钱为什么这么重要，难钱让祝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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