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姜来真是可见的瘦了，变得愈发尖，从侧面看过去就薄薄一片，让人忍不住想把她折起来，放在手心里。可周游也知，姜来不需要，这一分消瘦让她看起来更加练利落，一举一动都带着果断和力量，像架动力满满的小坦克，引着他忍不住一看再看。

还比如大学里第一次去看她的演，她明明在角落，却是整个乐队的焦，姿随着节奏摆动，每一个鼓都充满着力量，掌控着整个乐队的脉动。他真喜看舞台上的姜来，自信又明亮，潇洒又俏，也真恨她选择走乐队这条路，彻底改变了他们的人生。

想到这里，周游闭了闭，再次觉到痛苦。

姜来果然没有再理他，周游也不言，就静静坐在沙发上等待。他反倒享受起这样的时光，不用顾忌别人的光，也不用再费心隐藏自己的心意，可以就这么坦坦地看着自己喜的姑娘。

姜来懒得再掰扯，匆匆开始忙手的工作。服装这行，丽都是表象，掩盖在这面的，其实是很多重复而枯燥的工作。比如要盘，仔仔细细检查每一件衣服，要周而复始地和供应商对接，在各个环节不停促，要不停算自己的成本，确保贷款和现金不差错，等等等等。一环扣着一环，一步着一步，懒惰一，就会导致缓慢很多，她不敢停来。

比如不知什么时候，他突然留意到姜来微微隆起的前，和薄薄校服衬衫里的两细细肩带，宣告着她和他们这帮臭小，其实是不一样的。

又过一个钟，姜来总算忙完，终于向周游投来目光。她挑眉看他，也很意外他居然能安安静静地被晾这么久。

那两年，他与姜来冷战、绝，决心以后再也不她的破事儿，但真见到姜来一伤痛地回来，他却比谁都后悔，他明明可以再努力一的，明明可以再多守护她一分，哪怕只是以朋友的名义。只可惜，当年他气昏了，一想起她在舞台上看向那个男人的神，更是嫉妒得发疯——她在他面前笑过、哭过，意气风发过，伤心失落过，但独独没有那样充满意地看过他。

上坐着等你，向你走一步我是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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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游不禁回想起这么多年，他好似有过许多这样被姜来莫名引的时刻——

比如三那年，她毫不畏惧地跟学校对峙，厉声质问是不是判断一个人诚实与否的标准只是成绩好坏，他仅仅站在旁边，就觉得真是帅炸了。虽然耍完帅的代价，是一整年都愁眉苦脸地对着课本，就如同现在这般，在外人面前总是信心满满，私里却对着报表眉皱，一副明明很抓狂，但又不得不着持去的样，总是让他忍不住心生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