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容易？”姜来不信。

“人跟人就讲究个缘分，那俩小弟居然都是柳州的，我不是几个月前刚去过么，就跟他们聊了聊，还说起了螺蛳粉。”

“螺蛳粉？”

“对，我说我女朋友特吃，还给他们推荐了那家王妈，让他回去一定记得尝尝。”

“，谁是你女朋友。”姜来翻了个白，“然后呢？”

“然后我看这也太了，就带俩小弟到保安亭讨儿凉风，谁想到看门大爷居然是沈人，沈我熟啊，从锅包聊到白菜猪炖粉条，从东北重工业辉煌历史，聊到工人岗。你猜怎么着，大爷还真是当年那批岗工人，女儿嫁到这儿，他才来这儿谋了份闲职。”

姜来已经有不耐烦了：“所以呢？”

“所以了些朋友呗。”周游笑，“我跟他们说我女朋友本来就不白，这两天都快在这儿晒秃噜了，再这样去，月婚纱照是没法儿拍了，让他们行行好，走个后门。工厂里值钱的是那些机，二十件衣服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姜来已经顾不上周游满嘴跑火车，问：“那他们答应了？”

“那俩小弟自然不可能答应，不过透了老板就让他们守到晚上十二，之后如果没人他们也就撤了。后来又跟大爷求了求，大爷说后有个小门，凌晨三后他稍微开一小会儿，我们自己来悄悄拿。你知衣服放哪儿了吗？”

“我大概知。”姜来沉思了一会儿，“黄沁说事儿时正在清，还没来得及收，应该就在那块地儿。”

“那就行了，咱现在还要两件事，然后就回酒店休息，等着凌晨再来吧。”

“什么事？”

“熟悉地形，看看晚上怎么来怎么走，然后再去买个静音儿的推车啊。二十件衣服，抱着跑也不现实吧。”

姜来笑：“怎么觉你贼还有经验？咱这不会违法吧？”

“他们就算有债务纠纷，也没理不让你拿回属于你的东西。这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吗，走正常程，等回来调解清，你等得起？”

姜来立摇了摇：“算了，夜梦多，我可真耗不起。”

照周游的计划，两人在附近踩好，又去买了把推车，然后随意挑了个小饭馆填饱肚，就回酒店休息了。

姜来这几天疲力竭，却怎么都睡不着，这会儿终于了劲儿，往床上一躺，一挨枕就迷糊了。朦胧中最后一个念是没定闹钟，但又对自己说罢了罢了，反正周游会叫她。

果然刚过两，周游就过来敲门。一开门见到姜来还一副迷迷瞪瞪的样，不由心疼：“是没是没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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