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年代国有大厂还没怎么受到私有企业的冲击，骨里总有傲慢，觉得自己是端国家饭碗的，上来就给林乔上国教育课，让林乔为国家贡献。谈到价格了却又抠抠搜搜，狠狠心，才只给林乔一成。

技术，就得慎重挑选对象，万一对方拿到方，稍微改一就说是他们自己研究的，一分钱不给你，你也没办法。这官司在几十年后都不好打，何况现在是81年，国连个专利局都没有。

“是的。”对方语气依旧一本正经，“据了解，您在刚刚结束的发明创造展览会上，有一项发明荣获金奖。我厂对您发明的去油灵很兴趣，想邀请您以技术的方式与我厂行合作，请问您最近有没有时间？”

刚批了两本，警卫又来人，跟她说有她的电话。

季泽也知他们现在尴尬的，“我是以化工厂厂的份对您提邀请的，您只把我当化工厂厂就行，咱们只谈生意，不论其他。您也不用上答应，听听我的条件，再看看其他人的，再决定也不迟。”

“季泽。”不等对方说完，林乔已经带着无语接了去。

一家是国营大厂，原本就是去油剂这一块的，购买林乔的方，主要是想给厂里的产品更新迭代。

不自觉又想到了这个人，林乔一顿，很快神又恢复如常，拿起班上学生的作业开始批。

林乔信得过季铎的人品，当初给方的时候还留了一手，结果完全没想到季铎的我有个朋友是真另有其人。

“你这可真是够忙的。”组在旁边看了笑，“什么时候方卖去了，记得请我们吃饭啊，我们都等着宰大呢”

报上厂里的号码，见林乔准备挂断，又突然说了句：“其实要我是小叔，换人这事也不想您知。说来您膈应，老婆还跟别人扯上了关系。”

听组这么说，她笑着应承，“一定。”还不好意思地跟警卫大爷说了声“抱歉”。

林乔没说话，接来几天时间，空见了见其中最有意向的两家。

电话接起来，却是个熟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林乔同志你好，我是燕都木化工厂的厂……”

虽然已经猜到了一些，但听到这话，林乔还是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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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林乔没有一拒绝，对面松了一大气，“那有了决定您打这个电话。”

获奖这个事一，办公室里都知皂就是林乔的方了。不过厂的确不是她开的，除了毕娘娘逮住这事磨叽了好半天，其他人起起哄，合起伙来宰了林乔一顿，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行，我考虑考虑。”季泽虽然瞒了她，但账目一向净，作为合作对象并不算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