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经常跟大哥来。”

摊主支的是小矮桌，季铎一在板凳上落座，一双大立即显几分无安放的局促。

不过他神倒是如常，还把筷涮好了又递还给林乔。

“我不是让你帮我涮筷。”

林乔哪有那么气的病。

季铎“嗯”了声，也不知听没听去。

林乔总觉得他心思不在吃饭上，而且他说小时候经常跟大哥来，而不是顺着之前的话，说自己经常带季玲来……

林乔想到了刚刚的季钧。

季钧的心思可比季铎好猜多了，不说全写在脸上，但凡观察得仔细，总能看些端倪。

他这么早就来季家，还一副言又止的愧疚模样，八成是了什么来跟老爷认错的。而且这错还很可能跟叶淑有关，不然叶淑就该跟着一起来，帮丈夫在公婆面前说说好话了。

林乔状似无意挑起个话，“给我妈的信都寄去三天了，今天应该到了。”

两人的婚事定来后，季老爷和徐俪就让她给刘玉兰写封信，通知这件事，并请刘玉兰来参加婚礼。

不刘玉兰来不来，季家都给予了她足够的尊重，没有因为她是农村人就有所怠慢。正好林乔之前答应安顿来了就给刘玉兰写信，因为在季家只是暂住，一直都没写，现在也算真正安顿来了。

季铎果然有些心不在焉，闻言依旧随“嗯”了声。

林乔就叹了气，“也不知我堂哥这次帮我逃来，会不会被打，说起来我跟他还好的。”

这话总算让季铎有了些反应，目光带着些探究看过来。

这男人反应总是很锐，一双睛又，静静注视着你的时候，你会觉什么小心思都被看穿了。

不过林乔本来也没有坏心思，不怕他看，“很不可置信吗？但我跟他的确都是我带大的，小时候还睡在一个被窝，他对我其实比对林惠都亲。小时候林惠欺负我，把活丢给我，很多都是他偷偷帮我完的，林惠都不知。”

“你不是照样受欺负。”季铎不置可否。

就跟季钧一样，不季钧想不想，要发生的可一样没少发生。

这话里带着嘲讽，是他冷峻克制外表难得的绪。

季铎这人只是话少，气场，因此看着不好相，但其实绪一直很稳定。只在那次被雨隔在医院，不经意透来过少许。

这人说不好相，你的确很难走到他心里，更难影响到他。

但是换一个角度，和绪稳定的人相，总比绪不稳定的人吧？何况他还很有责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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