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显然不信，不过她这个小叔不想说的事，问也问不来。

她大睛一转，又凑上前几分，“小叔，次你脱衣服能不能把门关上？”

小姑娘一副小大人样儿，叹气，“这也就是我，别人看到了多不好。”

“你最近看什么了？”季铎手都搭在门板上了，突然转回。

季玲神顿时开始飘，“没、没什么。”

“是不是那些樱电视剧？”

改革开放后家用电视机多了起来，樱电视剧也开始大量涌国，尤其是剧。刚经历过极度压抑男女关系那十年，越是得死去活来，大家就越看得如痴如醉。

季铎对别人看什么不兴趣，但季玲今年才上初中，“是不是你妈不让你看，你才来的？”

“哪、哪有。”嘴上说着否认的话，季玲脑袋却垂得更低了。

季铎哪看不来，几将军装袖扣系得严丝合，“那你来，我看看你作业写到哪了。”

大概不哪个年代，学生最怕听到的都是写作业，尤其这个问起的还是她那冷面小叔。

季玲动作可见地磨蹭起来，“要不我还是回去吧，小叔这么忙，难得有几天假……”

话没说完就对上季铎平静的视线，她立即咽了回去，只觉哭无泪。

爷爷住院了，肯定也不在家，她是算准了没人才来的，哪想到会正撞到小叔枪上……

第二天林乔再见到季玲的时候，小姑娘已经没了昨晚的神。

可能是没睡饱，她一面喝粥一面半合着，小脑袋一一。

张阿姨在旁边笑得满脸慈，“吃这个，这个鸭黄大。”见到林乔，给林乔也盛了一碗粥。

林乔谢接过，这才发现没在饭桌上看到季铎。

“小叔他一大早就走了，说是有事。”季玲打着哈欠将黄拌到粥里，察觉到林乔的视线，努力，带着迷蒙看林乔，“你真是我爷爷战友的孙女吗？”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林乔倒不觉得意外，见小姑娘，笑着咬了煎饼，‘我爷爷跟季爷爷的确是老战友，抗战那会儿在同一个排。后面打老蒋，我爷爷还过季爷爷的警卫员。’

张阿姨手艺不错，烙的煎饼薄厚适中，洒上些葱，就着稀饭她能吃两个。

“难真是我误会了？”季玲失望地拿筷戳戳粥，平时很喜的鸭黄都觉得不香了。

小孩心思多，林乔也没有反复解释的意思，笑着问她：“你今年初几了？”

“初一。”提到上学记玲就想起昨晚的经历，忍不住撇了撇小嘴，“你毕业了吧？没毕业千万小心。我小叔这个人最喜检查人作业，看到他，一定要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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