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四斤说，“他来的时候我就来了。”

角落里传一声嗤笑，翟四斤从桃木多宝阁后漫步而，又吓了王沛之一，他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吃这个，这个是你最喜吃的。还有这个，极儿小时候也吃。”

“那我们一步怎么办？”

于称意说，“我现在都觉得他疯，也不觉得他清醒，非要想一个原由，大约就是执念吧。徒弟死了，女儿也死了，你不是他属意的接班人，连收半数功力都了整整三年。他是个要的人，见剑宗日渐萧条，怎能咽这气。在他看来，一切缘起都因姜梨，雾宗已灭，再将她送走，这才算报完了之前的仇。”

月亮睡去太来，世间永远不变的就是朝升夕落，再漫的夜晚也有天亮，再漫的日也是十二时辰。

“他说三日后动手，由我给你们报信。”

“你不是不确定他是真是假吗？”

王沛之平息了一心，“你觉得老东西说得几分是真。”

他将王沛之骂了个狗血淋，骂的时候还不听解释，最后累得自己气，说锅上炖着孩呢要回去吃，独自气呼呼地走了。

“那您之前为什么装疯？”王沛之还是不解。

王沛之脑里轰隆隆的响，仍然没能消化这一系列变故。

有多大本事，能抵得住三十六派合攻。周两金和丘月集当年都是宗师之境，仍是死在了雾生山。你说她们与姜梨会面时会是怎样的心，拚死保她，最终还是断了香火，便如她们杀了我的极儿和环衣　”

“说不准。”

于称意跟王沛之得到的消息是一样的，这人是跟王常与师兄，也是一路扶持他成为一派掌门的人。王常与疯了以后谁也不能靠近，唯有于称意可以留在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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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就顺推舟，假的就杀人灭。”翟四斤走到桌前注了一盏茶，“铆足了劲也只剩半成功力，还怕他上天不成？”

王沛之追问于称意，“这些年您陪在师父侧，可看他是什么时候清醒的。”

王常与的脸上癫狂之相，她等了她十年了，十年。

“你们刚才说的办。”

王沛之起床时，王常与已经神抖擞地给姜梨布菜了，这时刻外人是不能的，除了“冯瞻极”能在场，其余人都会被骂走，王沛之打了一个呵欠，识相地往于称意那里去了。

“谁装疯了我是真疯！”王常与这次没吐，来的仍然让王沛之洗了把脸，“说起来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让杜寻用那么的铁链锁我什么。你知多沉吗？脚腕都磨老茧了！还有那个老傻于称意，一共就会三个菜，一年四季都吃一样的东西，疯都能成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