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负气，狠狠剐了他一。

来是这，耳朵上像是熏了一层胭脂，偏他不知般留悠的一气，让她连同腮边都生了意。过去亲昵时他咬她耳朵，那在齿之间的柔意，比吃醉了酒还教人沉迷。她也极他的哄，整个挂在他上，她在他面前是敢于放纵的，因为他会克制，会隐忍，会给她哪怕放肆也总会留有分寸的安全。

“好一了。”

薛闲记的药比一般医者杀伤，也比一般药见效快，忍过一阵尖锐的刺痛便慢慢平静来。

他里笑意更，手背拍拍她的，说坐直。

“你是怕有人夜袭，我又伤着胳膊，所以才跟我住在一起。”刺痛略有缓解后，姜梨了付锦衾的真实用意。

可他也逗她，便如此刻，里分明有戏谑之意。

上药的过程有些漫，他控制着力度，她忍着疼。原来习惯了被人照顾，就算再多抵抗都还是认他。闭上，呼间尽是熟悉的松木香气，初闻冷淡，时久骨。

这天气怎么可能凉。

“你最不该的就是我的死活。”

这又是他另一样好，即便两人有那样的过往，他也从不会趁势说些过分的话，更不会拿曾经的亲密开玩笑。

姜梨缓了缓力气，半晌才答，“不疼，凉。”

自她清醒，他便一直在她左右，若哪日这人不在，她还能否这般嘴，说她并不他。

“难怪呢”她跟他说话。

“还凉么？”

视线一路向便不再有旖旎，姜梨知这次是因为那块得发青的伤。

她方才窥见一颜，足见面积蔓延得很大，她不知刺伤的分是不是更加难看，想来应是不会太好。

付锦衾收拾好剩余的药，姜梨敛上衣服，小幅度动了动手臂。酸胀消减不少，大臂还是难抬，果然还要恢复几日。若是没有这罐药，夜里必定难捱。她是个嘴的，他是个心细的，她不叫苦他也知她疼。

“仇人窝里你都敢住，总要防备一二。”他并不反驳，语气却有些自嘲，“有时也会觉得奇怪，我这样的人，竟然会怕一个人死。”

姜梨眨眨睛，将从额跌落到睫上的冷汗眨掉。

付锦衾瞬间停动作，“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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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锦衾眉锁，“药里有冰片。”明知她嘴也未拆穿，只是更加放缓了动作。

“这话我师父若是听了定然十分赞同。他教我无无，我偏活得像个活人。”是人就有喜怒哀乐，心念所致。谁又得了。

“其实不疼，就是有胀。”她开解他，真正了药膏才知英雄豪杰不好当，才刚上去就狠狠一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