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人呆的地方。”玉自寒看回冯时蕴他们，“你们走不走，我是呆不去了。”

段无言没说话，冯天师坐得稳如泰山，依然有副客气和善的脸孔，他没接玉自寒的话，甚至没看王常与，视线笔直打过去，落在对面的姜梨上。

“姜门主，之前你说要灭羽西剑宗，贫等人因此手，此刻只想问你一句话，这人你是杀，还是不杀了。”

冯时蕴是块老姜，玉自寒说了那么多不及他一句话打到上。王常与是羽西剑前掌门，他称今日之事是家事，他们三个外人自然没有权力手，可若姜梨执意要动羽西剑呢？

冯时蕴很聪明的将矛盾重新推回到两派之间，一看姜梨如何自，二看王常与是不是真疯！若他疯到连自家弟都杀，那他这个剑宗老祖，也就没什么份量了。

姜梨正在用小匕首摘剪分叉的发尾，听了冯时蕴的话后睫一展，看向对面。这个答案很关键，两派是暂时休战还是兵刃相见都在她的决定上。

手中发被她绕了一圈，她淡一勾，“老儿。”

“欸。”王常与很自然的应声。

“到饭儿了，饿了。”

羽西剑杀她三十门众是不争的事实，她不会就此罢休，可冯时蕴想师有名，也是梦。王常与的现是个意外，可也意外的让这局势有了逆转，她看着那个慇勤说着，爹爹去后厨的老儿的背影，缓慢地眯起了。

天，分不清是什么时辰，饭菜上桌，大约是顿午饭吧。一张桌坐了一堆人，三大派的人没走，五派掌门更是不会离去，王常与不别人吃得香不香甜，只给姜付二人夹菜。自家闺女有，徒弟也要有，闺女有菜，徒也要有菜，他的思想似乎是很单纯，边布菜边问他们什么时候成亲，依然没有忘记当初想让冯瞻极他上门女婿的心愿。

付阁主说都行。

姜门主说随便。

王常与笑得极憨，仿佛只要这样随意的哄一哄就能得到满足。

坐在席末的王沛之味同嚼蜡，没吃两就撂了筷。一席之后的安排就更让人看不明白了。王常与亲自为姜梨收拾了一院，空了一排弟房，让她留在派中居住，姜梨竟也没反对，真带着嚣奇门住了羽西剑宗。

“你们说说这叫什么事儿！这要是在十年前，别说十年，就说八年，五年，甚至是一天前，有人跟我说王常与会把姜梨让到羽西剑住，我都会觉得他疯了。谁人不知我剑宗与雾宗之仇，谁人不知两派相斗，最初起因就是王常与邀雾渺宗少主与徒比试。姜梨打伤冯瞻极，雾渺宗主杀我小师妹，我师父没了独女失了徒，最终联合三十六派屠上雾生山。如今十年过去，一个全宗被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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