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闲记说，琼驽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用荀兰草熏养一次，不是随便放到一地方就不再动了。姜梨在付记住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付锦衾动院里的土。

付阁主来气，“你少我！”

姜梨眨了眨，“那你自己倒吧。其实我只是在想一件事，你是不是故意埋了块铁疙瘩让我以为那是扇门。或者说，让所有寻到这里的人都以为那是一扇门。磐云石板固然固，可是不好开合，就算有机关控制，也不可能每次书阁都把土刨开再原封不动的埋回去。”

她背光，只能看到一脑袋发，谁看着不渗人？

“听风你看看，是不是盯着咱们阁主瞧呢？”折玉躲在东屋向外观望，只能看见姜梨的背影。

付锦衾走到桌面倒了一盏冷茶。姜梨没听到回应，自顾自，“那就肯定不是在这里，我来时只考虑了它的隐蔽，没考虑过的问题。”

她自谦，并不为此气恼，顺便恭维，付锦衾饮尽杯中冷茶，没理会她这帽，知必定还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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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床上的付锦衾翻了个，他觉轻，耳力又好，能不知窗那儿站着个人吗？他只是不耐烦搭理她，但他也确实睡不好，并且低估了夜半三更的这氛围。这段时间的节气一直又又闷，他想喝冷茶，刚从床上坐起来就跟披散发地姜梨打了个对脸。

“什么叫直木楞藤？”折玉没听过这个词儿。

“嗯，直木楞藤的。”听风在折玉边总结。

“就是发直的木，发愣的藤条。脑里发空，不知想着什么事儿。”

第四日时，她不再盯着石门发呆了，而是杵到了付锦衾窗前。夏季闷，卧室里总要留两页敞开的窗，这窗像副画框，框的正中就站着不知表的姜梨。

她每次都是洗漱过后，拆了发髻才到付记，她在这里时常是一呆一个晚上，回去以后直接躺倒了睡觉，省得拆发。她是图省事儿了，一次正看她的付锦衾颤了一。

“发”还跟他说话，“你渴了？”

她来的时候基本都是夜半三更，室的人早就歇了，房间里黑咕隆咚，只有斜飞而的月撑着一片光亮。

付记的门他不守，是不想造成不必要的伤损，寻错了就将错就错，寻对了，自然也有寻对的应对之法。

“还真贴切。”折玉默了默，“你说咱们阁主知她在看他吗？”

“你心思缜密，我常年吃药，又有疯癫之症，思路不及你狡也是正常。”

“上一个想明白的人，在院里挖了一个多月，你还不算太笨。”付锦衾呷一冷茶，他从不认为姜梨会一直傻去。

敲打，都没找到“开门”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