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救了。”付锦衾对自己的属认识刻，给了一个特别中肯的评语。

这件事她没特意跟他说，棺材板是现成的，没用什么雕，敲敲打打，半天功夫就折腾完了。今日起得也早，日没上三竿就没了影儿，他等她用早饭没等来，后才听说是往赤林里去了。

“这叫不繁复？那画都能跟年画上的百千孙图媲了。”姜梨有心跟他闹几句，又很快明白过意思来。他要的复杂，她刻的日就久，她应承了他新的东西，就一直欠着他的。

夺鼎必有一伤，这个话题开得不好，谁也没接着说去，姜梨换了一样，“六味居又了几样新心。”

说着说着就走了板，连斗嘴都变得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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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如平灵说的，真想跟人断了不会是这个派。

“这有什么，刺客门主不都来卖棺材了吗？”姜梨扬起脸，笑看着门外半尺清亮的光，“这乐安城是玄妙又好的地儿，天机阁主卖了心，大把刺客穿了布衣，山月派司另当了三个月说书人，就连窝里反的顾念成都了大半年伙计。这是个好地儿，好像是个人来了，都能活另一幅样。”

这细活，百年之后也是要几千几万两银的。”

付锦衾看看她，“若是我死在你里呢？”

姜梨没应声，付锦衾刻意忽略了她的沉默，“听说你把柳玄灵葬了？”

心里另有一样声音在说，无非就是这几天了，你快走了，他快好了，亲近亲近怎么了？

琼驽鼎是她势在必得之，带着去抢，和放一切去搏绝对是两不一样的结局。

姜梨说是，“赚了十两银，林令的。这人死得不冤枉，跟我一样，都是坏事尽，早晚要遭报应的人。可她也有福气，临死之前得了这世间最纯粹的喜，有林令送她最后一程。”

说完她转过脸来看付锦衾，“往后我要也有这日，记得送送我。”

付锦衾未置可否地弯了嘴角，随手将三朝两代的好件扔到托盘里，“那就跟你定块沉香木的料，不用太繁复，只要一幅周培山的万居山鸟图。”

付阁主已经彻底放弃了刘大，他们这个心铺开了五六年了，几年的时候没少给大买心学，除了人吃胖了，东西该难吃还是难吃。

她想叫他去走走，可她不知怎么开这个。怕他拒绝，也怕自己再这么去会狠不心。

姜梨忍不住笑，“那就让阿南。”

“你倒是很不客气，拿鬼医圣手当厨用。”

于是她继续，“样好看不说，还是芋泥和甜桃调的酱，咱们午饭过后买回来，让刘大跟着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