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完以后，就没什么可吵的了。付锦衾起回付记，医者自然随行，付瑶与姜梨横眉冷对，直到看不见她的后脑勺才愤愤不平地摔上大门。

在此之后，付瑶只在姜梨不在付记的时候去看付锦衾。

但是这机会非常少，因为大分时间姜梨都呆在付锦衾边。不过他们很少，时间了，连付瑶都看这两人闹别扭了。

付瑶这日来时，正赶上饭时，中堂上摆着一桌清淡小菜和两碗青菜末粥，付锦衾坐在桌前用勺舀粥，姜梨蹲在院里拿大蒲扇守着碳火炉熬药。

付瑶的视线在这两个人上打了一个来回，看着付锦衾手里的粥，“这是她熬的？”

付锦衾嗯了一声，抓着勺翻搅，就是不往嘴里送。

“不好吃？”付瑶带着笑意问。

“嗯。”付锦衾没什么表的肯定她的答案。

不光粥难吃，姜梨熬的药也比药童们苦。除此之外还有拍黄瓜，凉拌藕丝，红烧山药　据说她活着的这二十多年几乎没过厨房，这次为了“两不相欠”尽了全力了。

付锦衾把勺放在一边，准备凉了以后再喝。

付瑶在付锦衾边坐，神灵活地再次打量了他们一遍。

“吵架了？”之前他们在一起时可没这么沉默。

付锦衾双手握在腹前，缓慢转着指上的一枚指戒。

他跟她算不算吵架他说不清楚，断了关系的话都说来了，还谈什么吵不吵的。

付锦衾嘴角欠起一个笑，“你是来看我，还是来看闹的。”

“不能两个一起看吗？”付瑶一脸促狭，又无趣的叹气，“可惜未能如我所愿。”她看向桌上的粥碗，“那么难喝的末粥你还放到跟前摆着，真动了气，不会放凉了也要吃。”

付瑶是了解付锦衾的，甚至比姜梨更了解，他看似雍贵，既是丞相么又是天机领主，看似前呼后拥，实则最是孤寂。他所不多，所求甚少，一路都在失去。之前是父母兄弟，后来是如亲如友的师兄。

他了一张薄寡义的风脸，所有人都觉得他不会痴，只有付瑶知，一旦他用了，便是斩钉截铁的一生。

付瑶心付锦衾可见的坎坷路，付锦衾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最近去看翟四斤了吗？”

“这人你不主动提，我都以为你把他抓回来是为给他养老了。你不在的时候都是我送饭，昨天还去了一趟。老翟说不想吃毒药了，让我们给他一个痛快，我说没痛快可谈，要么耗到死，要么顺你的意。”

付锦衾想了一会，“我什么时候给他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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