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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透过窗纱打在脸上，刺，一直刺瞳里，眉心短暂留一个不适应的“川字”，很快消失不见。

边，这次这把更是从未见过，她移动着视线看过去，忽然定在那里，忘了所有动作。

茶杯是极普通的青白釉瓷，握在那样一只修的手上，无端便生了华彩。

他常年不带兵，偶尔带来一次，自己也扔在了脑后。不过这遗忘并未持续太久，不过眨一瞬，付锦衾就猛地惊醒过来。

窗有张横置的八仙桌，桌上是一明泉纹莲茶，他翻了一只茶碗，倒了一盏清茶。

半尺剑锋被付锦衾压回剑鞘，姜梨震惊地看着付锦衾，付锦衾只是平淡的看着她，瞳之大雾弥漫，仿佛隔着山海。

横亘在两人中间的那页窗纸终究是裂开了，付锦衾没有试图补救，而是选择彻底撕开。

从她认荒骨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就再无可能留这层屏障。

付锦衾移步到窗前。

付锦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的反应已经给了他答案。她认识荒骨，了解天机阁，知琼驽鼎。她了解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夺鼎！

上渊天机荒骨剑，他是天机阁第六任阁主。

付锦衾在朦胧之中觉到有人在掀他袖，意识里知肯定是姜梨，便不大愿意她。他的伤本来就没打算瞒她，若是拆了要看也就随她去了。可姜梨的方向渐渐地偏了，开始顺着他的袖往腰上摸。

姜梨攥手中剑，耳中嗡鸣不断，似乎起了一阵擂鼓，又像是落了一场急雨。有那么一刻，甚至不希望自己耳聪目明，她可以盲，可以聋，盲了聋了就不必面对这个事实。

剑已经被姜梨来一半，付锦衾眉心猛地一蹙，姜梨察觉到他醒了，惊愕之余，几乎同时向对方了手。

时间一一滴向后推移，龙枝桂燃尽了，最后一缕草木香气空气里。

付锦衾走回到她面前，递过来一盏冷茶。

房间里很，盛夏时节门窗闭，为的是将龙枝桂的药发挥到最大，两人上都有些汗，尤其姜梨，药效作用在上，嘴都有裂的迹象。

姜梨伸手去接，付锦衾没松手，两人一站一坐，姜梨意识到他要喂她。良久之后仰起，将嘴贴了过去。

片刻之后，付锦衾将荒骨从腰上拆来，抛到了姜梨手中。

“你知不知你的份，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她迟钝的看向付锦衾。

“这样东西是件老，从上至传承百年，到我这里，正好第六代。”

他把自己“拿”给她看，开诚布公，无遮无挡。

手腕翻转，几番攻守，又都回神一般停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