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穿少了吧？早跟你说晚上风凉让你多穿儿，上冷不冷。”

孟夏夜还存着夜的寒，尤其童换这带着一气儿从被窝里爬起来的。折玉边说边摘披在上的衣裳给她，童换在门站住脚，想了一会儿，似乎更担心姜梨会冷，不仅没要折玉的衣服，反而折回酆记拿小棉被去了。

折玉听见她连比划带结的念叨“薄薄被”，很快明白过来，追在她后说，“屋里应该有吧？”

童换摇着解释说‘没，没，那么薄。”

姜梨不喜，童换记着她的习惯，即便姜梨不醒，也不愿意她睡得难受。

折玉少不得要跟她走一趟，脚步声渐去渐远。

大却灵看了一直棂门上的投影，用神示意顾念成赶手。顾念成也知此刻不容再等，乾坤掌落了又起，总觉得心里不够踏实。

“要不要先把那俩杀了？”他那谨小慎微，凡事只想捂着，不想‘动作’太大的病又犯了！

“杀他们容易，就怕你这么几次三番的，是舍不旧主！”

大却灵是个急，见他犹豫不决，果断决定自己动手。

垂在床前的纱账被大却灵带起的掌风震得大开，闭的房门也在这时被人破开，一鹅黄影飞而，在大却灵即将到姜梨的前一瞬，一手垫在她掌，切着腕搪开了她的掌风！

大却灵退后一步，看清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童换。

“你没走？！”

方才童换在门打了一个嚏，不是因为天冷，而是因为她对香味特别，姜梨从不用香，室里只会有药香。她在门闻到了一甜腻的草香气，这香前段时间现过一次，在写有：来乐安，三个字的纸卷上。

她当即怀疑柳玄灵在室之，假意与折玉折回酆记又迅速折返，正看到一人在向少主手。

童换齿不灵，并不与她谈，手里一翻‘细腰’，提笔直刺。柳玄灵立即挑剑上前，剑中途受阻，在昏暗的室里与折玉的空起剑雪亮剑。

顾念成在姜梨床前迟疑了片刻，不知了怎样一番打算，竟然临阵倒戈。在大却灵与童换手之时蓄起力，从童换手里接她的掌势，震臂一冲退了大却灵。

“你！”大却灵不敢置信地看向顾念成。

“老顾？”折玉童换同时发声。

屋里那香实在太重了，童换一面用手指孩气地鼻，一面对顾念成说，“你，怎么——”

怎么回事？不是回南去了吗？为什么会现在这里。

顾念成刚才一直站在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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