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无耐摇，“这世间唯有心蛊引不来，我们现在只能用药暂时控制蛊虫，迫它再次沉睡，可是这控制并非久之计，一旦蛊虫习惯了药浴的味，就有可能再次苏醒。而且”她艰难，“期用药控制蛊虫，也有可能使姜门主死在睡梦之中。施蛊之人没想让她活，这蛊无解。”

言之意就是，即便找到施蛊之人也解不了姜梨上的蛊。

“老。”

门在这时被敲开了，鹊疑并另一名天令门众向顾念成和严辞唳带来了另一个坏消息。

“江北和南分坛同时遭到山月派偷袭，门众抵挡不及，死伤惨重。”

什么？！

南疆蛊虫，山月一脉。严辞唳即便早料想到姜梨此次中蛊必与山月派有关，也没想到对方动作会这么快。

他这次走的匆忙，江北如今只有素和寥寥三十门众！

“带之人是谁？”顾念成问。

“江北是大却灵门首徒玉陀螺，南是柳玄灵。”

“付公。”顾念成的南也只留了少数人，他侄女顾十六还在南，他必须即刻启程守住分坛。可他放心不姜梨，需要一个领主为他们一个决定。

客房被一扇屏风分成了外两间，医者方讨论病解之法是在外间，姜梨在里间。

付锦衾坐在外间神游离，甚至让人拿不准他听没听见他们说的话，折玉知他的心了，他们看见他看向蚕纱屏风后沉睡不醒的姜梨，屏风轻薄，隔在中间本是为了随时注意她的病状，她却一次都没有醒，哪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没有。

须臾起，走屏风之后，在她床边坐。

他攥她的手，握的手指冰凉，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他又像怕她冷，将她的手重新掖到被里。

很久以后，付锦衾抬了手，了个“去”的手势，顾念成严辞唳二人得了吩咐，立即带人冲了去。

“你们也去。”外间的人他也没留，阿南等人踟蹰了一，终是叹息着带上了房门。

屏风之后，付锦衾在姜梨床边摸了只引枕，靠在床尾，跟她上次受伤时一样，看着她神。

阿南说她会死，这个‘死’字反覆在他脑里来，又反覆说着‘不可能’。这么一个生龙活虎撞他心里的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雾渺宗的仇还没报，陆祁还没死，她怎么可能会甘心。

他蹙眉看向那个不肯睁开睛的人。

“你不是最倔的吗？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你的仇只有自己能报，旁人的再好你都不会满意。”

“山月派在抄你的老巢，江北和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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