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帘上其实有影儿，屋里烛火拢那么亮，统共就是一张布帘，换了什么穿了什么都有动作。

手里的书被撂到一边，付锦衾走到帘前，修手指一挑，撩开了半扇帘。

姜梨背对着他坐着，三盏蜡烛都在跟前摆着，也不怕刺。那衫穿得也薄，青绿的透纱对襟绸，若隐若现的一截窄秀的肩。

她一直埋着鼓捣，他少不得要走过去看，他蹲的同时她转过来。

上跟脸一样，白得如瓷，这样的人越素淡的颜越不衬她，反而要重彩，要红棠雀蓝烈紫玄绸，才更显她的颜。

前那截儿主腰就是雀蓝的，主腰上有只银襻机簧扣着一小缕发，也扣着香雪似的一小段脯。

这场面实在有些香艳，付锦衾别开，“我去叫连音上来。”

这活儿他不了。

谁想她手快，一把拽住他，烦躁，“她要是能来早来了，你帮我看看这扣儿在哪儿呢，睛豆了半天都没找着。”

姜梨衣裳半拢着，不是不晓得男女大防，这屋里但凡换旁的男人，甚至是焦与他们她都会喊连音。她是认为她跟付锦衾犯不着这样，没必要有这些忌讳。

烛火闪了两。

付锦衾没再向外面去，在她面前垂，一只手帮她解扣。脸上没见什么颜，倒是把人拽回来的姜梨有些虚了。

她这儿是个位置，多一寸少一寸都有可能会剐蹭到，他尽量避着她的位，将主腰向上提，原意是方便自己凑近，也好把她前遮掩一。但她里面并未着衣，衣料无遮无挡地挪蹭上去，反而被挲地浑一抖。

“疼？”他询问地看过来，她熏着脸说没有，袖的手不自然地握，忽然很担心被付锦衾看穿自己的异样，鼓着脯一气熄了三蜡烛。

这回她安心了，脸红成灯笼，心里成麻他也看不来了。

“我衣裳穿的少，了灯你就不拘束了。”

这叫什么话？

的肤上扑他的气息，不知是气的还是无可奈何，付锦衾从鼻叹一息气。

睁着睛都没解开，还盲着睛解？

最关键的是，她是不是真当他是什么正人君。不知男人的心思越在这暗越容易动念？鼻里是女人香，烛火熄灭前刚刚见过一段白如妖，半遮半掩的。他的手还在她主腰上，她鼓气蜡烛时他便受到了汹涌的鼓胀。

单是想着便想一手将布料拽来，谁还有耐那机簧。

“怎么个不拘束法。”他将她往前带，音平淡亦平时。

黑暗里看不见动作，也看不清对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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