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么？”狼崽张等他的话，语气明显不佳，付阁主凉凉回视，语气也一般，“要不然到老冯那儿看看胳膊，今儿用这药不是给你抹手心儿的么，谁知对不对症！”

她凶什么，他不是没说吗？

用最冷的脸讲最怂的话，您倒是直说啊。

端着药盘在门外候着动静的折玉暗暗想，这人一旦有了心上人，是不是都会呈现两截然不同的状态。就比如他们阁主，杀人的时候特别“贵”，一个抬，一个起手都是凌驾于人的气派。在疯边儿的时候就特别“不值钱”，睛总盯人上，什么事儿都想到前，如今连说话都斟酌起来。

不容易啊。

折玉边摇边叹气，最可悲的是，他比他们阁主还不值钱，阁主好歹换回个同样喜她的疯掌柜，他跟结连个还没开来呢。

“都是外伤药，应该没什么不对症。”姜梨也察觉到了付锦衾的克制，她最近压不住火，不用人说心里也知。两人一左一右坐在堂屋椅里，谁也没再说话，姜梨知自己不对，开始在脑里火速“翻书”。

如何缓解男女之间的气氛。

自从跟付锦衾好了以后，她就翻阅了一些话本，之前都是读那甜甜的小故事，人俏嘴甜。她本来就是这路油东西，觉得故事里的人还没自己会说，就不看了。最近看的本更不对症了，大分都是直接或是间接的亲容。

姜梨翻不缓解气氛的良方，就只能用看来的“真东西”开了腔。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有魅力，你刚给我上药的时候，明明看了我如月如瓷的一段雪臂，为什么没被我引。”

付阁主刚呷了茶要咽，是呛了一，咳了半天方，“在哪儿看的混账书！”

如瓷如月一条雪臂有自己说的吗？姑娘家家什么都敢说，她那脑不是好了？

付锦衾隐隐觉得她要作妖，蹙着眉一清嗓，投在门页上的折玉的影立垂首去了。

“什么叫混账书？”姜梨不乐意，“那上面字字珠玑，篇篇锦绣，还有不少答疑解惑的注释，我细嚼其味，细品其意，颇得趣味。”

付锦衾虽不是过分约束自己的人，骨里也还留着教条和规矩，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女震惊到。

你是不是什么都敢说。

她像能听懂他的“话”，举着自己的胳膊到他跟前，“说你也不是在这方面很收敛的人，为什么对我的冰肌玉骨没有觉，我看人家书上看见一截脖，一段儿皓腕，一双小脚都动心，我这胳膊比不上脚腕？”

付锦衾匪夷所思地看着她，曲着，拧着眉，调整了很久才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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