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就像在往一个瓶里装，你不停盛装，看不到度，本不知什么时候会装满，你会因此灰心、急躁，少时尚有耐，是没有想杀也没有要杀你的人，你可以以一个平和的心态去等待这个过程，现在呢？你会动怒，会因为想杀却杀不了那些人而觉得自己是个废。”

“不然呢，你有什么好法，除了跟你合二为一，还有什么速成之法。”姜梨支起一条，漫不经心地问鬼刃。她最近状态急转直，老冯说她心脉受创，短时间绝对不能再用力了。

鬼刃经常用“废”形容现在的姜梨，过去她会暴如雷，会跟她吵架，这次也是一样，她抬起给了鬼刃一脚。

养伤的夜里，姜梨经常会在梦里见到“鬼刃”，她们坐在大殿之上，同坐一张椅，椅宽大如床，各躺半边，都是仰瞪着殿的姿势。那像是没有尽，一路向上延伸，像九渊地狱里的一井，冲去，上来，才是人间。

老顾立即心怀激，“多谢门主恤。”

“自己人客气什么。”姜梨看了老顾一，她有很多细微的表非常耐人寻味，顾念成知她跟之前的态度一样，信他，也不全信他，照顾他，也提他，姜梨只对五刺客完全放心，老顾要是自己人，就会有自己人应得的信任，若不是，就看他能藏到几时。

“我不用你一直调这个词！”

“我没你想的那么急。”姜梨说。

“这话骗骗别人也就罢了。”鬼刃半坐起，一个嘲讽的笑，“用来骗自己，亏不亏心。南城那场架打得多憋屈，旁人不知，我还能不了解？连对付魏西弦这样的人都要用全力。”她凑近看看姜梨，“你十岁的时候都能一掌拍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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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回报，姜梨替老顾接了一句。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废去？”

鬼刃被她踹直了，猛地坐起，“那是因为我说到你的痛了！你知我说的是事实，天令是你最大的心，谁都可以，唯独天令，你不愿假他人之手，哪怕这个人是付锦衾，哪怕是你同意他帮你办，你依然会恼恨自己的无能。你想亲手杀了他们，可你在那样的况不得不退！”

废说想吃炸鱼

九影心法是个路数古怪的功法，旁人是越近一层越一层，九影心法是五成以后反而渐弱，甚至停滞，那是一个休养生息的过程，因经脉运行之法太过刁钻，必须要有一个缓冲作为支撑，直至突破十成才能达到全盛。

“没有，之前就跟你说过，只有你我二人同时控这才能彻底恢复。反覆练那心法没用，就算能靠它，你又有多少时间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