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准备帮你打更。”

“那就多吃儿。”付锦衾摇哼笑，当个乐去听，本没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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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投靠，他们还主动给自己揽活，众人都在吃饭，嚼心这俩不知怎么合计的，忽然对姜梨说了这句话。

顾念成现在最庆幸的就是，他在南城那场夜战里表现的非常好，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和迟疑，他为自己的谨小慎微到骄傲，为烂桃似的大包到自豪，可他也有不愉快之，比如，天令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横一杠，为什么会知姜梨在乐安，他那狗徒弟柳玄灵到底还活着没有，南城一战一忙都没帮上，还损了一大堆人，她不仅是个废还是个混账。嚼着大米饭再往客桌那边看一，更心堵！泣荒洲的磐松石和聊羽斋的拂尘老都在那儿坐着呢，明明是他费劲力找来的人，还投靠过来了！说好的烧屋之仇不共天呢？说好的搬我祖石，必要与她同归于尽呢？倒是拼啊，不如死在南城！

姜梨右手使不了筷，平灵要喂她不让，问折玉要了只小勺挖着吃。付锦衾没怎么她，自顾自地吃饭，细看又觉得这人实在细心，勺挖饭的时候碗容易跟着跑，付锦衾的另一只手一直为姜梨护着饭碗。

双方各自坐，继续吃饭。

他没想到付锦衾手有这么多可供调度的人，更可怕的是，付锦衾的人很有可能不止分布在乐安。有这样的人护在姜梨侧，怎么再手。

“诶？不用，不用！我们牙好，就这么吃。”磐松石一直觉得他脾气不好，自从见过付锦衾另一面后，便有了诸多忌惮。姜梨是九渊恶鬼，这位就是地上神，他已经有了一个恶鬼仇家，实在不愿意再面对一个难打的神。

“为什么用不着，晚上走夜路得提灯，还得敲更鼓，你现在就一只手怎么两件事儿。再者，万一天令的人再来呢，你这伤不得养养？话说你这力是不是损了好些。”

顾念成悄无声息地看着这两个人，主要观察的是付锦衾，他到底是谁呢？南城一战实在惊心，三十把裂山弓弩着实开，这乐安各到底还有多少是付锦衾的人。付记日常面的只有个伙计，剩的那些又是从何来的。

付锦衾也是一码归一码，到心铺里就是客，了心铺，是人是鬼再另算。

“用不着。”她对这俩说的最多的话就是用不着，腮帮一鼓一鼓的，缺了一只手也吃得满香。

“那钱可不能退。”付公撩袍落座，这人你现在去看又是另一番气度，脸上没有那日的肃杀之气，如玉如酒，如远山如诗客。

“我们有钱！”老胆大，晃了晃手里瘪的小荷包。

姜梨都没抬，脑袋一直在碗里，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