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四方街走了几个来回都没遇上合适的，顺着街去有凉亭，便在那里歇脚。

乐安城不大，往东绕过一条老巷便是卖牲畜的四方街，这地界外村人较多，带过来的东西有些是自己养的，有些是山上抓的，猪狗羊，驴骡大，赶上西域人路过还能遇上几只骆驼，不过这个时节牲畜不膘，卖货的人也较平时少。

“诶？付公，来遛弯啊，有新到的看看吗？”

“前的老爷，后面的公，旁边的姑娘上上了，有缺看家护院的狗不要，大小不论，给价就走咯。”

“先试试，万一有呢。”姜染不信邪。

不见得寻得到。”付锦衾摇。

“他们家那么大的不好寻。”付锦衾说，“日里倒是有几个外乡人抓到过这狗，再往后就没怎么见了。有些东西是可遇不可求，你若非想要，就得托人去云岭一带看看，那地方有山，容易这类东西。”

这些东西放到张卿的獒狗面前，就是一的事。她送不走狗，还得搭一条去，这是不合账的买卖。

付锦衾看她迟钝又懂得慇勤的脸，笑，“哪个说你疯的。”这会儿不是机灵，求人之前还知卖好。

姜染知付锦衾讲究，提前从袖里掏一张帕，将其中一块个净，自己那片反而敷衍，随便一拂，拉他坐那块净地方，对他，“你帮我买一只，托人往云岭寻，要比张卿的大，或者差不多也行。”

“姑娘要什么？我这儿刚抓了只小狐狸，浑雪白不染杂，您瞧瞧可喜？”

她蹙眉转了一大圈，“怎么都这么小？”

买卖人靠吆喝过日，不认不认识都是一通招呼，姜染在外村人这里还没彻底名，听到有人跟她说话还有些稀奇。盯着狐狸看了一会儿，略微动了心思，“这东西炖萝卜好吃吗？”

小贩对着她笑，这对她来说也是破天荒地一遭，但她志不在狐狸，摆摆手便往前面去了。

“姑娘说笑了，哪有用狐狸炖菜的，我们抓了好些年也没听过这个说法。”

有人拖了个音，正是她要寻的狗摊，但这摊上的狗——

她问的一本正经，旁人不知她疯，便有一别样的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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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谁说的，现在满城的人都知我脑不好了。”她对此事也相当介怀，两只脚踩在亭椅上，裙之是两只缎面绣小鞋，翘着脚趾动了两。

这方亭有些年了，许久不曾修葺，亭上的漆都斑驳了本来颜，漆反而沦为了陪衬。亭椅就更不必说了，连天雪，有有冰，还夹着些许砂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