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沈明月微笑。

回不去了，连中间的几年都不敢提起，连句别来无恙都不敢讲。

萧乘风就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她哭泣。

看着面前安静的女孩，萧乘风的心涌上酸涩，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他能从沈明月如今姣好的面庞中看当初那个十三岁小女孩的样，如今她褪去了青涩稚，变得成熟丽，好像她只是大了几岁，她依旧是那个跟在他后说说笑笑的女孩，依旧那么的无忧无虑。好像如同那句“师兄”一样，只要萧乘风开，她就还是明教最受的小师妹，还能回到当初三人策奔腾的自在潇洒。

哭声渐渐停止，沈明月攥了攥拳，将那些翻涌而起的仇恨压去。地了一气，看着门外透的隐隐影，沈明月清了清嗓，带着不可避免的鼻音，：“来吧。”

而笑着笑着，却落泪来。

沈明月以为自己的微笑足够平静，却不知那样一个简单的笑容和称呼在萧乘风的心中掀起了多少惊涛骇浪。暌违多年，萧乘风又听到了那句熟悉的“师兄”，这个很多年只现在他梦里的称呼。

沈明月悄悄松了一气，她受到萧乘风平静温和的目光，有些激他此刻的沉默，她不知该怎么面对可能现的提问，也不想去面对那些问题，哪怕萧乘风是她青梅竹的师兄，可到底还是有些陌生了。

是沈明月曾经忘记怎么使用了而已——想起自己因为心疼被拍坏的桌而突然爆发的力量，沈明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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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乘风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沈明月低捧着杯小啜饮着里面的温。

“谢谢师兄！”沈明月接过杯，笑容更大了，睛也弯了起来，只是微的双显得有些稽。

可不是的，他们都清楚地知，那不仅仅是几年的光，那中间隔了沈剑萧x的死亡，隔了大师兄因误解而持续的恨和明教的追杀，甚至萧乘风现在这里，也不过是领命而来，要杀死沈明月而归。

然而在沈明月注意不到的地方，萧乘风的目光却复杂难辨，包了无数说不清不明的绪。

然后沈明月也确实没有压抑自己绪的想法，她任由泪肆意地，满整个脸颊，一滴一滴地砸在床上。

萧乘风闻声而动，同样了一气，推开门，对上坐在床边的沈明月的双。

萧乘风端着杯的手轻轻一抖，又赶忙控制住递给沈明月，顺势低了睛，遮住了他晦暗不明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