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明月一改刚刚铁面无私的样，司空摘星故意逗她，翘着兰指假装抹泪夸张：“你知心局要排多久的队吗，这大天的，我挤在人群中汗如雨，差过去，竟然只换来一句‘不着急给钱’吗……”

司空摘星话还没说完，雅间门就被轻轻推开，一个茸茸的脑袋从门后面探来，小声地问：“我能来吗？”

江南好

满楼一直不曾声，安静立在一旁围观这场闹剧，沈明月便一时也忘记了他的存在，此时听到这话才想起这行人还剩了一个在后面，但到底是陌生人，到底也记得什么叫“冤有债有主”，不好将余怒牵扯到旁人上，于是回复：“我要是会武功，第一件事就是将司空摘星捉住挂在明月楼门，旁边放个牌‘本店概不赊账，违者后果自负’！”

看着司空摘星难得的窘态，沈明月忍住笑，对门的女孩招招手：“快来！”

女孩名唤小茶，在明月楼负责端送茶，不过十余岁的年纪，正是活泼话多的时候。于是此刻小茶边将桌上的茶杯摆好斟着茶边碎碎念：“我在门外站了好久没找到合适的来的机会，但是再不来茶就该凉了，茶味就该不好了。这可是明前龙井，今年清明雨多，茶叶产量少，一壶珍贵得很，可不能浪费。”

“哎！”女孩轻快地应声，提着茶壶小跑到桌跟前，脑袋上两个发髻一颠一颠的，煞是可。

见司空摘星悠哉游哉地坐在窗看着不远西湖的景，沈明月气不打一来：“我说司空公……”

司空摘星的耳力自然不是常人可及，此刻虽已经在雅间坐定，也准地在一楼嘈杂的人声中捕捉到了这句威胁，开远远挑衅沈明月，还特意拿力传送声音以确保她能清楚听到：“那先等沈掌柜学会轻功再说吧！”

司空摘星的话憋在嗓儿里，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继续演去。演吧，女孩才十岁，都快要能当人家叔叔的年纪还像小孩儿一样撒泼打，不演吧，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实在是退两难。

一听说有定胜糕，沈明月立刻收声，欺上前迅速夺过桌上的定胜糕：“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求我了，那我就大慈大悲地答应你，先不着急给钱，一会儿让阿风上来给你们菜。”

等到沈明月爬上三楼，司空摘星等人早就在雅间坐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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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再这样定胜糕不给你了哈。”见沈明月仍不依不饶，司空摘星将手中提了一路的定胜糕放到桌上，一边解着包装一边招呼陆小凤，“来来来，陆小，这可是江南心局的糕，今天你可是有福了。”

陆小凤笑：“难怪刚刚特意拐去心局排队，合着是买鱼饵钓大鱼，拿几钱银抵三十多两呀。”

掌柜不会武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