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霁小。”森鸥外面不改，笑得和蔼，“请问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厄……厄厄厄……boss……请给我……涨……涨工资……”

“哈哈哈，boss还真是?直接，我却有不知该如何开啊……”

“boss！偶哈哟！”

【哈哈哈哈哈哈我学会了！不好意思讲的话，就写成?血书！】

【哈哈哈哈哈森的绪真是?稳定?得惊人！】

【森超绝表理】

“原来霁小来找我是?为了这件事。这并不难，很好商量。请你告诉我，你的预期是?怎样的呢？”

“这是?我的手写信……为一个向害羞腼腆文静社恐小女孩，我只能把不好意思说的话语写成?文字……请boss读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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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你还醒着，真是?太好啦！我本来还担心你已经歇息了！因为老人家总是?睡得很早！”

四月一日霁撞开门?闯来，两个大箭步——那?大到能扯碎最宝贵的奇趣的、让男?看了就作痛的箭步——就冲到他桌前。

森鸥外倏地?顿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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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称呼她为“四月一日女士”，而是?叫她“霁小”，这样显得更亲近些。

我挠了挠，淳朴憨厚地?笑着，然?后双手呈上一封信，摆在森鸥外的书桌上。

森鸥外：“……”

莫名其妙刮起了一阵阵冷的风，森鸥外额前的两条鲇鱼须发被?得一动一动。他表不变，始终笑着，在风中摘了自己沾满血浆的白手。

【我总有一天！也?要?写这血书！拍到我的脑残老板的脸上！】

森鸥外笑着拆信，“霁小与我不必客气，有话直言即可——”

——究竟是?哪向害羞腼腆文静社恐小女孩会写这信。不是?社恐惧症患者，而是?社会恐怖粪吧。

四月一日霁弯着腰垂着，浑小幅度地?搐着，就好像是?一只丧尸。漆黑的发使得她整张脸陷黑影，从她咙里冒了伽椰同款的气泡音，诡异的声响在光线灰暗的房间里蠕动爬开。

才读完这一行字，这封血书就变样了，化为粘稠的血，糊满了森鸥外佩白手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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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张纸布满抓挠的印记，像女鬼用指甲留的，纸上只有一行血迹斑斑、狰狞扭曲的鲜红大字：给·我·涨·工·资。

【绪稳定?的人大多数是?真的疯了！森一直都是?个疯啊！】

拆开信封后，是?一封血书。

——她是?想要?加薪，还是?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