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我快没命了…你快给我保佑让我别死的太惨吧。”

他看着付浅拿起自己的东西，走到门换鞋的时候，终于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跨过去把门挡住了。

她也不抬：“让开。”

他低看她，嗓音有喑哑，“你回去，是因为你哥的电话，还是因为你觉得我不喜你？”

她没答。

他手撑着门，嘴角上翘，带着一痞气，“你说得对，我是混的。我一开始确实只想跟你玩玩。”

付浅终于抬起看他。

他笑了一，却看不半愉悦，“但我现在不太确定了。”

“你要是走了，我今晚睡不着。”牧远盯着她，神像是带刺的钩。

见她没吭声，他又变回笑脸，“哎呀，你也可以直接跟你哥说我是你男朋友呗…”

她被噎了一，“你少提他…他不会同意。”

他低声笑来，整个人靠近她，一手撑在她脑袋旁边，“呵，我也觉得，你知你哥刚刚看我的时候那神吗？像是要杀人。”

“他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那你哥知你在我床上躺了一晚上吗？”他靠得更近，声音贴着她耳朵，“知你刚刚在洗澡，洗的是谁留的痕迹吗？”

付浅一脚踩他脚上。

他吃痛，但没躲，反而低贴近她，“付浅，你别走。”

呵呵…了床不叫浅浅了，也不叫宝宝了…

她那可怜的自尊摇摇坠。

她以为他会嫌自己死缠烂打，但他现在却像在死缠烂打她。

“你要不留，我就直接给你哥发定位。”他说得不慌不忙，还真在掏手机。

付浅炸了：“你有病吧？”

“那你留。”他说得理直气壮，像是在威胁，又像在示弱。

付浅咬着牙，脸绷着。

她到底还是把包扔到沙发上，走屋里关上了门，重重一声。

他站在门外，松了气。

低声骂了句，“妈的。”

像是怕她听见，又像是骂自己。

其实他刚刚撒谎了，他接通视频后并非一句话没说。

几分钟前…

他看着床柜上手机，鬼使神差地了接听。

画面里的人穿着白衬衫，发整齐，脸上线条冷峻得像一把刀。

跟付浅并不像。

甚至可以说是两模两样。

“浅浅，”对方开，嗓音低沉，“你在哪儿？怎么不回我消息？”

牧远没声。

付卓清盯着屏幕上陌生的人脸，眉一皱起，“你是谁？”

牧远靠在沙发上，神有痞，还大喇喇敞着脖上的痕迹，“她在洗澡。”

那边沉默了一秒，脸一来，“你是她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