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提三杯，陶浸让陈飘飘分了一杯，因为也有她的错。

吃完饭她们去唱k，陶浸牵着陈飘飘的手往回走。柳条又芽了，红柳绿又是人间四月天。她曾经在这里度过许多时光，夏秋冬都看过，但那时她一个人。她喜穿着裙拿着画板来河边画乌篷船和野鸭，她还观察过这些鸭谁和谁是一对，她莫名其妙地觉得，陈飘飘应该会好奇这个。

作为主创的陈飘飘也不知，最初开策划会议时，定梦里人的主题，所有人说对主角的构想。

陶浸给了一幅画，没有脸，只有尖巧的，乌云般的发，瘦弱，文静，却有狡黠的灵气与亟待填满的故事从行动间透来。

那时她不愿意承认这幅画与陈飘飘有关联，然而，孙导一看到陈飘飘，就觉得奇的神似，要拍板定来。陶浸说，气质上，小周也很接近，还合作过。

孙导说，你见到这个小姑娘就知，她应该来《梦里》。

当然知了，陶浸比任何人都知。

再度和陈飘飘在一起后，陶浸也时常叹人生之循环，她欠陈飘飘的这剧，自己找到了真正的女主角。

陈飘飘踩着石板上的影，突然问：“我表现得怎么样？”

“今晚吗？”

“最近。”

陈飘飘想知，自己有变好吗，有把最初的那个陈飘飘还给陶浸吗，陶浸和自己复合以来，有更开心吗，非常非常开心吗？

陶浸认真地说：“你在我这里，不可以用‘表现’这两个字。”

她可以在朋友间表现，在舞台上表现，但不能在陶浸面前，因为她们是人，普天之，只此一个的人。

第四幕，关于你。

第四幕的舞台是一张床和一面镜，女主角与此生挚生离死别，二人在床上等待黑夜，又在床上等待黎明，那时镜里是女主的人，她每天观察她的人，如观察一朵的生。人离去之后，她在床上睡了很久，镜里开始现糟糕的她自己。

“你是白天，是黑夜，是开门时叮啷作响的钥匙，是像发的电视机一样，怕被妈妈发现的秘密。”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唯一一个，会千变万化的人。”

“不，你是世界的影。”

西楼的光影艺术不止在剧场，也在每一个清晨。它用草木的枝桠剪刀，把光裁得一片一片的。

离首演还有一天，外面火朝天，陈飘飘窝在她和陶浸的院里，颇为宁静。

午三，她从午觉中醒来，陶浸正在切西瓜，陈飘飘拨散散的发，闻闻瓜果的清香：“现在的西瓜甜吗？”

“派你打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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