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起来就对了。”她小声自语。

陶浸沉着又看了几遍这些数字，抿住嘴，眨思考。到底哪里了错呢？

小时候想的是，如果有钱了，电毯应该能开中档了吧？更有钱的，可以开档。

随后她拿手机，打开主播账号的后台：“我在鸣虫主播，就了两年，2019-2020。”

陶浸轻舒一气，摸摸她的发：“知了，我给平台打电话。”

夜晚很凉。

镂空的黑灯罩，像学艺不的孩童剪来的，灯泡没亮，从洒来的月中偷一缕光。

“21年？”陶浸确认。

“不可能，”她摇，“我没有别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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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不是只在那里了两年主播吗？

陈飘飘眯起，脑还没转过来，神先颤了颤。听到最后三个字，本能发麻，耳朵一瞬间便红了。

她看陶浸里：“你让鸣虫三年的，2019到2021，肯定能对上。”

是陈飘飘曾经在大学时幻想过的夜晚。净的地毯，绵的床品，简洁雅的，意十足的空调，枕边有沐浴的清香，心上人的清香，前是一盏灯。

不能不相信她，脖已经在汗了。

有些激动，心里吭哧吭哧地跑完八百米，她急促地叹半气，耳朵燥燥的，像被人用火钳堵住。

俩人陷沉默，只剩空调运转的声音。

秦超那边胆再大，也不敢在税务方面动手脚。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陈飘飘倒一气，机械地摇，她知问题在哪了。

“对，我在20年底申请退回了一些打赏，有十多二十笔吧，但平台那边应该是21年才作的，跨年了。”

“这是我在鸣虫的金币收，我给你换算一，你看看，”陈飘飘的呼略微急促，她打开计算，输数字，“你看，是这个数，对吧？”

她抵着冰凉的小脚，放在外婆的脚心儿，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她比许多人都要幸运，在23岁的年纪就可以不用在意酒店昂的价格。以前在新都，冬天是不开空调的，电费倒称不上多贵，可不知为什么，所有人都默认，在冬天开空调是奢侈的行为，甚至电毯开了一会儿，都要在睡前关掉。

忽然陈飘飘握住陶浸的手腕：“鸣虫给了几年的明细？”

说，抬看陈飘飘。

她恳切地望着陶浸，手有抖，她怕陶浸不信她。

“嗯。”陶浸抿，靠着她，雪松的香气淡淡的。

“算上提现扣除的手续费，总共这个数，”陈飘飘再把自己卡里的金额加起来，“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