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好吗？好到都不用问本人，就可以直接发她的文件。

每一次在嘴不受控地微张的时候，她都会想起陶浸，想到当初异地，自己藏在被里，陶浸小声问她：“你……在什么？”

她仍旧对陶浸有念想，但念想是生存在晚上的东西，它和陈飘飘那些不见天日的暗面放在一起，以前被锁在论坛id，现在被锁在五脏六腑里。

而陈飘飘在仰凝视剧场。

今天她们直接在剧场排练，编作剧场就是这样，一边排演一边讨论，fay还要据舞台动势原创乐。同事们都早早地到了，坐在舞台边缘聊天。

堵得慌，想有一酒，压一压。

它净净地敞开，莫名很神圣。

陈飘飘呼屏住，几秒后，舒缓地吐一气。

她微微缩起锁骨，两手撑在侧往陈飘飘这边看。

早上8，小助理给她的房间打来电话。陈飘飘把床的真丝小包收好，让助理自己刷卡来，然后她慵懒地将卷发拨到后，顺势伸个懒腰。

她没有否认过，自己还喜陶浸，见面后尤甚，可她更喜自己的自尊心，前者让她活得像个人，后者让她活去。

望被了，意识很清醒。

陶浸今天的搭是香槟的抹上衣，白皙的肩颈线条令人生羡，是颜略的大地布料裙，设计很别致，让她看起来像一幅中世纪的油画。

放手机，陈飘飘从行李箱最侧拿一个真丝装的小袋，清洗过后搁到床。然后她躺在床上，将袋里那个柔的，会震动的小东西放到最的分。

小助理照她的习惯准备了和煮，陈飘飘简单吃完，洗漱好，换上浅灰t恤仔和平底鞋，单肩背了个书包，独自往剧场去。

陈飘飘目不转睛地观察它每一寸构造，心底微微发颤。

她偶尔会这样解压，迅速又安全，各意义上的安全。

西楼的剧场和她见过的都不一样，不算大，但很，站在中央往上望，有一时代灰尘落的空旷，帷幕层层叠叠，和灯光一起簇拥着舞台，鼻端除了的味，什么都没有。没有脂粉味，没有香味，也没有酒味和珠宝味。

袅袅娜娜，背影像一株香槟的。

在什么？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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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是错觉，因为她其实化了妆，脸上的小痣遮掉了，睫也上了。

一夜无梦。

陶浸眯描摹她，灰t恤，麻辫，帆布鞋，双肩包，像一个误参观的女大学生，不施粉黛的脸仿佛正等待画家在她眉目间执笔，她略带向往地张望舞台上方，容易给人一追求艺术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