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陈飘飘本来想约陶浸吃饭，但想到也许她要跟自己室友一起吃，就没发消息。一边排队一边玩手机，忽然肩膀被戳了一，她回，陶浸的手还没收回，亭亭玉立地站在一旁：“哈喽。”

齐眠看看她，又看看陶浸：“学也来买饭啊？”

从小就想这样的坏学生，为了喜的人逃课，但她没有机会。想到带她逃课的对象是陶浸，她就忍不住心旌摇曳，哪怕只有一分钟。

时间差不多了，陶浸指指教室，陈飘飘听话地，转回去。

三十秒后，收到陶浸的回复：“我来上洗手间，你去吗？”

“在。”陶浸回得很快。

飘忽的心又落了地，陈飘飘打字：“很无聊。”

陈飘飘看完，满意了，眨小声说：“好看的。”

“对。”陶浸笑了笑，看一旁边的窗，了解今天的菜式，又说，“你们排吧，我去那边窗看看。”

她们没有靠近，也没有拥抱，教学楼有监控，陈飘飘怕自己忍不住。

“裙。”陶浸侧给她看，莞尔一笑，觉得陈飘飘趴在栏杆上冒着脑袋的样实在可。

陈飘飘低看手机，声：“我说了呀，说了哈喽。”

两个字拖得有，和平时打招呼不太一样。

她跑到楼，在栏杆趴着，往望，陶浸从那走过来，也扶着栏杆，抬看她。

当然要去，陈飘飘抿住笑，收好手机，弯腰悄悄跑教室。

“你穿的什么啊？裙还是？”陈飘飘够着脖想看，声音放得很低。

几秒后，陶浸又发来一条，引用了“专心上课”这四个字，说：“所以这句话，也是对我自己说的。”

“专心上课。”陶浸说。

“你也没有专心，你回我回得很快。”

“嗯？”陶浸笑偏，神亮晶晶的。

“嗯。”

“欸！”陈飘飘小声地叫她。

手机在手里，指支着，磨蹭手机侧面的棱角。

眠，能隐隐约约听见同桌耳机漏音的音乐声，陈飘飘在桌底给陶浸发微信：“你在上课了？”

“好的好的，”齐眠忙不迭，目送陶浸离开，才怼一陈飘飘，“你咋不说话？”

“哈喽。”陈飘飘也说。

齐眠趴在她肩膀上，语重心地悄声教育她：“你这叫说话啊？你这样不行，待会我打包回宿舍吃，你端着盘去找她吃饭，懂？”

她趴在桌上，额轻轻抵着桌沿：“我很想你，不想听课。”

陈飘飘听见了自己心的声音，像一只青蛙第一次伸一蹦，一，就蹦到了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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