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浸抿嘴笑，背着手站在电梯前，微微低着。

“飘飘儿。”陶浸在嘴里了一遍这三个字，咽回。

外婆“哦哟”一声，很是赞赏。

“学，这是我外婆。”

叫学？陶浸了然地看着她装乖，没有戳穿。

“外婆好。”

“一米七二，一米七二外婆。”陈飘飘说。

推着行李的旅客陆陆续续来，没见几个老年人，陈飘飘看得睛都要了，才在角落里捞到一个穿着褐袖的影。

外婆的普通话是跟着电视里学的，很不标准。陈飘飘耳朵红了，小声说：“外婆，你不用说普通话。”

飘飘儿？陶浸眉一动，外婆带着新都音，原来，在家乡，是这么叫她的？

陶浸穿着休闲的裙，外搭一件蝙蝠袖的披肩衬衫，运动鞋，跟在陈飘飘后。

但陈飘飘捕捉到她的笑，咬一嘴，拿上外婆的包，扶着她离开人群，才介绍：“外婆，这是我学，陶浸，浸泡的浸。”

陶浸轻轻“啊”一声，笑了。

“飘飘儿。”外婆喜笑颜开，老人家一激动，习惯跺跺脚，抱住她。

陈飘飘挥了挥手，越过栏杆拉住外婆，举着手把她牵来。

陈飘飘穿过接机的人群，占领一个小小的地方，双手扶着扶栏杆，忍不住张望。

陈飘飘笑声，因为她发现外婆还着红的旅游帽，她也生怕自己走丢了。

外婆和陈飘飘说了会儿话，什么瘦了胖了有的没的，电梯到了，三人去，又怼上来几个行李车，陶浸跟陈飘飘被挤到边缘，陈飘飘到陶浸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胳膊，望着电梯门，悄声耳语：“你怎么知？”

“哦。”外婆，从上到打量陶浸，问她：“你好诶？”

外婆还是那么可，跟飞机上结识的阿姨了伴儿，好心的阿姨甚至还帮她把背包放到行李车上一起推着。

比一般人都要矮，形有胖，走路却十分利索，背着小包胳膊在旁边一悠一悠的，很有来旅游的样。

“我外婆。”陈飘飘对着陶浸乐，明眸皓齿的。

她有些担心，外婆睛不好，又人生地不熟，万一走丢了。

但她没跟陶浸说，只抬不住地看航班到达表上变化的信息，偶尔再低确认一微信里的航班号。

外婆仰着脑袋看陶浸：“学，梨好，梨好。”

来了，因为她往常走路都是懒懒的，但今天窜着脑袋游在陶浸前面，要带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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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陶浸笑着说。

也不用叫陶浸学。

“叫我浸浸就好。”陶浸见状，适时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