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一悬：“我梦见了神。他说我走错了路。”

“不过如今倒也不晚。那条规则只说要杀八千万人，可没说要让我动手去杀。”

金腾费解：“那你如今又为何……”

期间迟满就呆在旁边静静陪伴，自从那天以后，它就没再主动与迟一悬说过话。

“不止如此呢！从前我们只在仙洲招收资质好的，凡洲的，哼，得他们自己跨越海域过来, 证明自己有能耐，才能得了门墙, 现在呢？再弱小的附属国, 只要手里有几个名额，哪怕是练气一层, 我们都得着鼻收来。换是以前, 这资质的, 连走到山门前的机会都没有。”

迟一悬：“你可以不归附朝歌，但你的银蛇谷，从此要依从朝歌的调度。个月，我会让人重新绘制生界的舆图，届时，银蛇谷会是朝歌国土的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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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还可以净净，不沾上任何人的血。”

“你知吗？当我坐到这个位置上时，我发现，想要挑起消耗数千万人的战，是一件很轻易的事。”

“如今我们连招收门人弟的名额都要先由朝歌裁定, 想招收几个我们自己说了不算，朝歌说了才算！”

“是是……”它一连应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又忙：“您梦见什么了？”

迟满愕然抬，就见迟一悬单手支额，目光平平淡淡地望着大殿外的晚霞。

金腾负气离去了。

……自然记得。”

“可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金腾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半晌后，才失望自嘲：“结数年，看来我是从没看清过你。”

“我没有错。”

“他说我本不必杀他，我们本可以达成合作。只要我不外界的事，不收留难民，等到神引起天公愤的时候，我再手杀邪修，就这么一路杀上去，不会比现在的速度慢，也不必有任何负担。”

应天十年冬, 生界十二大洲尽皆归附，仙门百家，每一家门前, 都有象征朝歌的烈焰红旗迎风招展。

表面上，所有仙门都对此歌功颂德, 服从朝廷的一切安排，但实际上, 暗中的不满早已团成了个火药桶, 只等待一个燃引线的时机。

“即便这条路没有尽，即便依然得不到我期待的结果，错的也不是我。”

迟一悬：“现在也不晚。”

迟满分明不是人，此时却到脊背发凉。

迟一悬忽然开，吓了迟满一，意识到这是在跟它说话，迟满受若惊。

“你知吗？昏迷的那个月，我一直在梦。”

“我本没走错路，更没错任何事。”

迟一悬独自坐在大殿里，从午时一直坐到黄昏。

“我想一次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