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晨雾微濛，昭昭着素雅装，立于御园中的翠竹亭，手中抄着《金刚经》，那纤指在纸上游移如画，笔锋婉转，却藏着一温婉而韧的力量。

她的形婀娜不盈一握，腰肢柔如柳，肤雪白如瓷，半挽的青丝垂在颈侧，映得那细白的脖颈越发嫵媚动人。初微风拂过，衣袂飘然，竟似画中仙，不染尘埃。

这一幕，恰好被走近的西北大将军沉棠撞见。

他原本是奉太后之命述职，一路行至御园，却在亭外驻足再无法移步。

那女低眉落笔，安静如一幅墨山川。他见过无数女，贵族之女、军中红粉，皆不过脂粉俗，却从未见过这样一个人——既妖，又静；既媚，又净。

他不觉轻咳一声。

昭昭抬眸望来，那一，尾微翘，光轻——惊鸿之姿。

「你是……？」

她语气轻柔，却藏不住机警。那是名旷壮却不失英俊的男，她心中微微猜测应是军中人。

沉棠微一頷首，声音低沉浑厚：「末将沉棠，奉太后之命述职，误闯了姑娘清修之地，还望见谅。」

「原来是将军。」昭昭合上经卷，抬眸一笑，「这御园原就是行人之所，哪里谈得上误闯？」

她笑意浅浅，说话时眉皆动，却不轻佻，恰恰是那令人难以自持的温柔勾魂。

沉棠只觉心一闷，低声：「姑娘姓甚名谁？可是……太后边新近得之人？」

「小女杨昭昭，原是封十一王爷府中人。近日得太后垂青，暂住中。」

「王爷府……」沉棠眉心轻皱，似有所思。

昭昭却笑着开打断：「将军不必多想，我是个风尘的女，并无什么大背景，只是舞、抄经、陪太后解闷而已。」

「风尘又如何？里许多娘娘，哪个不是从选秀、一步步爬上去的？」沉棠看着她，一字一句：「杨姑娘这等才与姿，得上天家之。」

这话一，昭昭目光微动。

她已然明白，这位西北大将军，不仅对她生了好，还可能是一枚可用之棋。

昭昭在心里盘算了，这个沉棠虽无他们两人俊，却更是多了分野狂的气息，且躯因征战关係每寸肌皆非常，放在现代审来看就如同像运动明星、健猛将，若不好好利用还真是可惜了。

「看看我竟如此失礼，竟顾着攀谈，忘记和将军行礼了。」昭昭心思匪浅的说着。

他未来得及接话，却见她起，准备行礼。

只是，她步伐太急，脚尖踩住了自己的裙襬，脚一绊，一歪，整个人便向前扑去。

沉棠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扶住她细腰，稳住了她。

只是她俯跌他怀中的一瞬，前那件轻罗中衣便被扯得松了半襟，两团硕大的雪从衣蹦，柔贴他甲，光乍洩。

她低呼一声，挣扎起。

沉棠却已僵住。

那白皙的肤在光泛着细微光，尖透着嫣红，圆翘，像极了瓷上梅。她急时微微起伏，更是勾魂。

他猛地别过，声音低哑：「姑娘……衣衫。」

昭昭眨了眨，神既羞又媚，却不慌张，反而像什么都懂似地笑了笑，轻轻抬手掩，声音柔得似丝：

「方才是失礼了。将军莫怪。」

那笑像火，在他心燃了个灼灼的角落。

她轻轻福了一礼，便退，却听他忽：「明日太后诵经，我当值随行。若姑娘间暇，不妨再于此亭抄经，我可为姑娘守一守风，驱一驱鸟。」

昭昭轻笑：「将军这是……护？」

沉棠神不动，却语气一：「姑娘若是，天怕无人得上。」

她缓步离去，裙摆轻曳，风拂枝，那背影却在沉棠心中，化作一缕难以驱散的烟。

他不知这女究竟会不会是谁手中锋利的剑，但——他心甘愿被她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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