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尘正厅，红灯笼摇曳。是个极寻常的夜，却也极不寻常。

昭昭刚替最后一桌客人奉茶退席，转便见一大影立于廊外，银狐披风未除，墨发垂落，中带雾。

——是封十一。

那人缓缓走近，一言未发，却带着让人无法逃脱的威压。

「王爷？」她柔声唤他。

他没回，只是站定在她面前，神如剑般锁着她。

「你这几日……很忙。」

昭昭神不动，仍旧笑靨如：「风月场所，哪有清间的命。」

封十一低笑一声，声音沉得几乎听不清。

「他碰你了。」

昭昭心一，仍故作镇定：「王爷指谁？」

「别装了，昭昭。我的人被人动了，我会不知？」

他忽然一步近，伸手撩开她侧发，颈侧那已淡去的吻痕：「这不是我留的。」

昭昭怔住，未及反应，封十一已将她整个人后影，背脊抵着冰冷木，他一手撑墙，一手捉住她手腕，语气不急不缓，却字字如刃：

「你跟他怎么了？说。」

「王爷，您无权——」

话未说完，他低吻住她。

这个吻与李修不同，没有前戏，也不温柔。是蛮横地、霸地侵，是将她这几日的曖昧与动摇，全数撕碎的力量。

她几度挣扎未果，最后只得任由他将那份愤怒与佔有狂吻来。直到双都被得发麻，她才低着躲开。

「你疯了……封十一，你本不在意我，你只是要你的人不能被别人抢。」

封十一闻言，终于退后半步，语气低哑，却带着一渗骨的真：

「不，我是在意到要疯了。」

他抬手捧住她脸，语气几乎是恳求：

「昭昭，我不是李修。我没有那么多顾忌，也不装温柔。我只知，从你醉红尘那天起，我的心就没平过。」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想逃，我会追到你死心。」

「可你不能……去别人怀里哭。」

昭昭一时语。

她原以为这个王爷只对她有兴致、玩心，却没想到，他竟说这样几乎带疯的话。

封十一没再多说，只是将她揽怀中，不求什么，也不继续问，只是低贴着她额心，声音低得像叹息：

「昭昭，若你真的心有所属……我会放你走。」

「但在你彻底选好之前，我绝不让人再碰你一。」

这一夜他没有动她，却比动她更让她心如麻。

隔日

昭昭被通知要送茶至早晨的第一组贵客，原来是李修趁早朝前想再来看她一。她刚行礼，封十一却自后廊缓步而来，一把抢过她手中茶盏，贴近她耳畔，语气极淡：

「今早这盏茶……本王亲自温过。」

李修闻言微怔，目光与她错那瞬——她顿时心如擂。

这两个男人，都知了对方的存在。而她，成了那场权力与错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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