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不相信我们……能战胜神明……”

柯岚了一气，对勒涅说：“我才是那个应该对他们说谢谢的人。”

“这颗星球变得如此荒凉的罪魁祸首其实是方舟上的人类，我这么理解没问题吧？”柯岚撇了撇嘴，一时间有些不知该作何表。

“但是，虫从未被彻底打败……”

“我的任务，终于完成了……”

“我们是如此渺小……”

是的，人类之间的……并没有什么阿尔法文明，也没有什么阿尔法人……他们就是人类，他们就是我们。

照新月驻留人员留来的信息，柯岚大步走到了中控室正中间的位置，勒涅的投影则是退后了两步，将位置让给了柯岚。

第二蓝光从穹上投了来，笼罩在了柯岚的上，柯岚只到肤一阵轻微的刺痛，就好像被这光给灼伤了

“不用为我们哀悼……”

柯岚直接启动了时停仔细地阅读起了留言，这份留言前半分都是关乎如何作新月要歼星炮的“说明书”，可见驻留新月要的守夜人早就知了柯岚会来，事先就已经好了安排。

这时，柯岚已经读完了歼星炮的说明文本……而正如勒涅说的那样，随着时间的逝，文本容开始现大量的缺失和码，断裂的段落和句、意义不明地字符开始频繁现，柯岚的阅读也一变得吃力了起来。

“但并不表示……我不相信人类……”

“因为那些东西本来就不是阿尔法文明打算留给你们的……他们要留给方舟文明的‘遗产’其实远比现在要丰厚得多，只不过在你们踏上阿尔法星之后，这些‘遗产’就逐渐随着阿尔法文明一起消失了。”

留言结束，整个文本彻底澹化消失，就连凝滞的时间都没能让它多在这个世界上存留片刻。

”柯岚一愣，连忙，“当然要看。”

“从我生至今……我就一直在承受着侵蚀的折磨……那些低语日夜不息地萦绕在我的耳边，令人几疯狂……而现在，我终于可以获得解脱……”

勒涅一边说，一边将在半空中拉开了一个大的全息屏幕，密密麻麻的文字飞快地在这块屏幕上动了起来。

“因为时空悖论而被抹除的存在，如果有什么东西是刻意留给那个导致悖论发生的人的，那该事也会逐渐消失。就算被抹除着行自我欺骗，但只要两者之间产生了实质的关联，那么悖论就会被激活。如果我刚才就把留言的存在告诉你的话，那现在留言应该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谢谢你。”

“不要放弃……”

新月所俯视的那颗行星也不是阿尔法星，而是人类的母星……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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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文明留给我们的东西都会因为悖论而消失？这么说来，我在冰川遗迹里碰到的那块石碑会化作粉末这是这个原因？可是……为什么那些遗迹里带来的东西都没有消失？”柯岚一边阅读歼星炮的说明文本，一边向勒涅问。

勒涅没有对此作答，柯岚知，它只是一个没有的人工智能，只会忠实地执行设定在程序里的任务，而无法对人类的同受。

“希望始终没有人类……哪怕它已经抛弃了我们……但还有你们存在……”

“她本就不是什么神，她只是一个更维度的生命……只要人类文明能够不断地延续去……早晚有一天，人类也能……”

“对她来说，我们就像虫……或许，连虫都不如……”

“至少对我来说……因为时空悖论而被抹杀……总好过成为她的养料……”

“可以。不过这也是阿尔法文明自己的选择。”勒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