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岚看了一手里的手机，意外地发现自己和那个报贩之间的通话居然还没有断掉——歼星炮对无线电的扰完全不亚于刚刚那发电磁脉冲爆弹，看来这通电话应该是借助了某些“特殊手段”打来的……

联想到无底天坑那一次，自己沉溺于那个“章鱼怪”创造来的梦境之中，报贩竟然还能把“电邮件”发到梦境里来，柯岚就已经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

无论是电邮件还是手机，所谓的信息载，或许只是一障法……柯岚思索了片刻，将手中的手里翻转了过来，抠掉了后盖，电池——失去了电源的手机屏幕并没有熄灭，依旧保持着通话状态。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柯岚将手机用力扔了去，然后手枪一枪把手机凌空打爆。

这时，报贩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海里面响了起来：“哟，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一的？”

“从捡到这只手机开始就发现问题了，以这手机的受损程度来看，本就开不了机……这些声音和图像都是在我大脑里生成的，只不过这些东西太过真以至于给人一就是发生在现实世界里一样的觉。除了这一次之外，在无底天坑，还有古铜城遗址的时候，你也是通过这方式来联络我的吧？”

“完全正确，哈……咳咳咳。”报贩的笑声突然变成了咳嗽声，在这咳嗽声里，柯岚隐约还能听到血蠕动的轻响，“咳咳……愚者分裂来的四个人格之间存在着一无形的连接，借助一些阿尔法文明制造来的小玩意，我们就能行意识层面上跨越空间的通讯……咳咳……”

“你的状态似乎不太对劲。”柯岚用意识回复，“为什么你一直在咳嗽？还有就是……既然是意识层面上的通讯，为什么我能听到这些咳嗽声？”

“我想把呼里的那些赘生给咳去……咳咳……只可惜它们生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咳咳……”报贩说，“至于意识层面的沟通，只有接收信息者才是纯意识状态，咳，而设备的使用者，其实就和打电话没什么区别……咳咳。”

“你超蚀了？”柯岚不由得皱眉。

“差不多……照度算，我半年前就应该已经突破那个临界了。不过我用一些手段压制住了侵蚀度，虽然这手段和饮鸩止渴差不多……咳咳……但好歹是让我撑到了这个时候。”报贩似乎很急切，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好了，不用我，快行动……空间信标就埋藏在地冰库第五层的墙之。”

柯岚从多边形容的了去——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到地冰库第五层了，只不过相比上一次来，这里的变化大到他都有认不来了。

原本的应龙之卵被毁掉后，地冰库第五层的墙面、地板和天板全都被拆除重，安全措施也被大大加，空间比原本小了一倍还多。四全透明的柜整齐地摆放在中央位置，只不过其中三都已经被砸开，其中的东西不见了踪影，至于第四玻璃柜里面摆放的，则是当初用来存在活甲胃的那个容。

“泽珞，你能应到空间信标吗？”柯岚转问。

少女踮着脚，绕着冰库的边缘走了一圈，最后在一钟方向的墙前停了来，对柯岚说：“墙存在一空间异常的节，应该就是那个空间信标。”

“打开它。”

锋利的空间刃像切豆腐一样切开了度合金浇铸的墙，在切到两米多的时候，一个通黑的、被埋墙的石盒现在了柯岚的视野之中。

柯岚小心翼翼地取了石盒，打开盖，映帘的竟然是一个锈迹斑斑的瓶盖。

瓶盖的正中有着明显的压痕，边缘也有被开瓶撬过的变形的痕迹。

“这玩意……就是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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