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冉瑭，别着急。”齐沅轻咳几声，隔空安抚小啾啾，“你说慢一，我在这边摘抄来。”

围着木桌共晚餐的人们青白的脸上或诧异，或惊恐，或愤怒的神随着他的拭变得愈发清晰，引得余飞一声急促的尖叫，与此同时，画面中他们所在的这间的山村小屋的石上，一个用刀刻的歪七扭八的灰黑文字终于得以完整地。

“什么？登记平安？什么玩意这是？”刘圣羽的脑袋凑上前来，里满是困惑不解。

齐沅盯着油画上那刻的“祭”字没有动。

“哦哦，它说……一转一舍褪浮华，九转九登记平安。”齐沅免提的同时，冉瑭一气，颤抖着又念了一遍，“我也前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这个破娃娃凉飕飕地说了几遍这个句就再也不看说话了。我觉前面半句像是家一样，后面半句像是在通过什么形式来记住，铭记平安的日？”

油画框明显没有被任何前来光临的服务生在清洁的时候照顾到，框沿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压着画布的薄薄一层透明塑料板上更甚，全是灰黑的污垢，他不得不再次拿一瓶适清洁往上面了几，用抹布才洗净。

油画里的一切元素——那炉上摆着的烛台和香炉，桌面上摆满五颜六的果和琳琅满目的菜肴在这瞬间变得象化。

“怎么了，齐沅？”刘圣羽眨眨睛。

“希望是笑莹他们。”齐沅伸手将听筒拿起。

恍然间，他好像回到了那个狭小的轿间，被穿上喜气洋洋的红婚服，穿上绣鞋，贴着鎏金的甲片，在烛火摇曳中被一晃一晃地抬黑的山路。

“齐沅在吗？刚才这个……破布娃娃忽然说话了！”冉瑭着气的声音从电话那传来，呜哩哇啦用极快的语速说：“它说得神神叨叨的，吓了我们一大！笑莹让我赶快去前台打电话给你，我就来了，从202一直打到404，谢天谢地还好你们接了！它说……”

“一转一舍褪浮华，九转九登记平安……”齐沅喃喃。

“恐怕……刚才连我也搞错了。”齐沅敛了笑容，伸手指轻轻拭去那幅画中心的灰尘。

一转一舍褪浮华，九转九登祭平安。

“是祭祀的【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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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珩山（22）

“不是登记平安，是九转九登，记平……”齐沅好笑地指他混的空耳，余光扫过墙上那副熟悉的油画，浅褐瞳顿时颤了颤，嘴角的微笑被拉成一条平直的线。

“恐怕刚才我们都搞错了，冉瑭。”齐沅清冷的声线沉了沉，“那句诗里写的不是铭记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