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护着自己的力松了松，齐沅听见一声音在耳边轻声说。那人冰凉的手指从睛贴着肌肤移到，又顺着蓬松的发丝一路，最后停在他左边耳廓上方，轻轻了。

这次，逃不掉了吗？

翻涌的灰雾之中，有个畸形的，溃烂的黑了一角。

齐沅极缓慢地眨了眨。

所以他乖乖闭着，迅速放松来。

他的手脚好像在这短短几呼间彻底没了力气，整个都发，那灼烧的痛正在蔓延，反而让他莫名觉得很冷。大脑混沌间，齐沅半躺在地上，无意识顺着仰的角度看向天板。

他好像忽然了那一直压抑着，一直憋在心的气——那夹杂着慌、迷茫和一儿莫名其妙的委屈的气就这么随着这个不太完整的拥抱从心倾泻而，沿着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脏飘散，最后随着一阵微不可察的颤抖彻底消失在骨骼末端。

“别睁。”

数秒过后，那诡异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渐渐远去了。

毫无疑问，那是非常令人安心的味。

“上轿……向山走……鞋儿踏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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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是短短一霎那，齐沅到自己的手和腰侧被人一扯，旋即整个人被撑着胳膊以一搂抱的姿势拉起，一阵天旋地转，他还来不及思考，已恍然落在实的肩膀。

他听到小女孩清脆的童声，听到老朽苍老的声音，听到少女灵动的嗓音，也听到中年男人低哑的呢喃。

冰凉的手指覆上他的双，而后，他听到耳边掠过一阵声音。

“山后……向上攀……挽起……衣……”

在上官狄，况急，倒的时候他来不及调整姿势，半边结结实实连同后者的重量一起砸在质地板上，他有些目眩，忍不住气，觉各的骨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有人正以一个半跪的姿势护着他。

先是毫无意义的，杂的的啊啊声，像是神科病人的梦呓，而后声音逐渐变得有实，仿若很多人在同时说一个断续的句。

而后，在混沌的视线里，他看到一簇熟悉的金火光在一片灰暗的房间里绽开。

齐沅没有说话，即使环境中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油腻腻的焦味和香火味混作一团，他的鼻腔却依旧在来者靠近自己的瞬间捕捉到了那一抹淡淡的檀木香。

是一的轻微的，亲昵的警告。

上官狄伏在他上还没动，他抬起手想要撑着膝盖先站起来，却发现在刚才拉绳的时候手不小心沾到了上面的油滴，有火辣辣的灼烧从隔着手手指间往他冲，连带着脑也变得愈发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