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还在，眨眨睛，小心翼翼地和他对视：“那个……你还记得我吗？”

他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只是执拗地、反复地、一直不断地重复这两个字，好像这简单的两个字是能救命的咒语，能让他在苦海浮沉中间得到一丁甜。

白黎闻了闻抢来的药：“这个吃多会变成傻的！”

他不敢呼，生怕这来之不易的幻觉会被一气散。

“……我在呢。”白黎被背上的力压得仰起，抬起手回抱，不自禁窃喜的笑容。

江寒陵看着面前的人，快速起伏了一，屏息，：“我很好。”

他还以为忘生效了。

他的负隅顽抗不起作用，只好抖着手从兜里掏一个小药瓶。

白黎歪歪，迟疑：“你……还好吗？”

“就算是幻觉，你也不准走。”背上的力持续加大。

江寒陵捂住心。

只要有那一丁甜，他就能忍受很多很多的苦。

等到底的消失，他才睁开。

江寒陵被扑了满怀，手里一空，呆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小药瓶已经空了大半，他控制着手不要抖动，倒来两粒药，送到嘴边又停住。

他嘀嘀咕咕：“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反正就莫名其妙复活了。不过你怎么把那个吊坠放狗窝里啊？我一醒来还以为自己又变成狗了……”

“呃。”白黎挠挠，后退两步，试探着伸一只手，“那个……你是不是记不清了？重新认识一，我叫白……嗯！”

药肚，对面久久没有动静。

走到跟前，江寒陵仍然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江寒陵傻愣几秒，猛地抓住伸过来的手，把人拽怀里，“白黎，白黎……”

幻觉靠近几步，担心：“你怎么了？”

对面的幻觉微微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三秒后，他决然闭上，把药扔嘴里，仰了一酒送服。

手里握着一罐啤酒，朦胧的光线描摹他模糊的侧影，看起来孤零零的。

白黎指挥着两条不协调的，一步一步靠近。

“我不是啊。”白黎窒息地挣扎了一，诚恳，“不过你再用力我就真成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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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钝痛非但没消退，反而越来越剧烈。

“喂！”幻觉震惊了，扑过来一把抢走药瓶，“哪有这么吃药的！”

江寒陵仍旧举着手，已经变成了傻。

江寒陵心一阵钝痛，又舍不得移开，试着调动灵力压去。

江寒陵结动，摸索着抓起药瓶，打开瓶盖就要往嘴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