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研究过这东西。”

江寒陵磨磨后槽牙，耐着谈条件：“一次。”

“敢问阁见？”

“说得好哇。”章瑾鼓掌，“果然是凭本事单。”

“废话是不是有多了？”

章瑾竖起两手指，笑眯眯：“两个字——暗恋。”

微风从窗溜来，枕边泛起一阵幽香，狗尾草跟着摇来晃去，茸茸的。

“行行行，你就死鸭嘴吧啊。”

“跟你有多少经验一样。”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江寒陵垂睫，双微抿，轻哼一声，扔句“不知所云”，闭目养神去了。

“说了没兴趣就是没兴趣。”

“两次。”

“我那是……我……你听见有人要跟你不害怕啊？”

章瑾再次锐评：“朽木不可雕。”

“自己查去呗。”章瑾却不肯直说，双手一摊，“除非……”

“牵附会，照这么解释，连葱都有语。”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教他一次我能少活十年，算了，提起来就生气。”

暗恋。

江寒陵无声咀嚼这两个字，尖跟着弹动，刮蹭过齿端，心里像被狗尾草轻轻挠过，酸毕备。

“诶，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是没兴趣，你是不解风。”

“你有多余的力打架不如去教章瑜。”

看她的表，江寒陵本能地觉得自己错过了某些重要信息，眉了：“是什么？”

“怎么就不知所云了？有讲究的好吧？”章瑾还不消停，“这东西不起，就是随可见的野草，所以也寓意着无人知晓的单恋。纯啊，真纯。”

“你会猜不到？”

“暗恋”这回事在白黎上恐怕本就不存在，他实在单纯得过，像小狗一样藏不住心事，看见喜的人就狂摇尾，让人想装不知都难。

“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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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江寒陵莫名其妙——既然是草，为什么会有语？

“谁来尊重一我的生理局限？”

“四次。”

“五次。”

“少废话，快说。”

“你不知狗尾草的语？”

“你不也是死鸭嘴。”

作地叹一声：“可怜君心如玉，奈何郎心似铁，野草无辜哪。”

“你得尊重族差异。”

“三次。”

“那你躲什么？休采梦不就是表了个白，给你吓得年假都用了。”

“成！”章瑾打了个响指，“真是的，想跟你切磋两招真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