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一边观察江寒陵一边给他找合理的解释，没发现这人的眉幅度微小地蹙了一。

说老实话他觉得这人恐怕到几百年后都不会跟现在有什么区别，真正的从小看大三岁看老，从三十九看到三百九，搞不好连发型都不会变，刘海弧度都一一样。

白黎眨眨，重跑偏。

当然，江寒陵脸上也并没有正面绪，有的只是漠然，就好像他刚才只是随手撕碎了一张不起的纸条。

他当着老聪和大雨的面折断苏熙的四肢和尾，相当于彻底堵死了他们最后的一希望。两个族互相鼓励数天持到现在，此刻脸上都浮起了绝望的神。

看一看又怎么了？小气鬼。

对，毫无波澜。

？

江寒陵不理会苏熙的冷嘲讽，只是把搭在白黎肩上的手回自己兜里。

必要的时候动手肯定没错，可作正确选择和心里别扭一并不冲突。

现在看着江寒陵，白黎却没从他脸上发现任何负面绪，一丢丢都没有。

江寒陵目不斜视，一把握住他的肩膀，着他转了个方向：“再看要收费了。”

白黎连标符号都没听懂。

如果他是生气或者严肃的表，白黎还能理解，可他看上去真的就没有丝毫动。

老聪多少也知审时度势，见自己唯一的优势即将消失，破天荒地把脸贴到笼上，看着江寒陵却不声说要接受审问，指望对方能主动发现自己，一副想服又要保留谈判砝码的模样。

以目前的状况分析，苏熙无疑才是焱玖真正心思安在海市里的棋，其余的苏卿和族死士之，主要就是为了给苏熙取得江寒陵信任而铺路的工，只可惜棋差一着，到底是被识破了。

白黎只能用这四个字来概括江寒陵的表现——这个人里好像本就没有分一说，哪怕面对并肩作战过的熟人，也可以脆利落手，似乎完全不会有任何心理障碍。

挑拨离间失败，苏熙停止发笑，角余光瞟过表懵懂的白黎，捕捉到江寒陵底稍纵即逝的复杂愫，讥讽的笑意愈发重，意味不明：“江队，你也没想过会有今天吧？”

今天？今天怎么了？江队不还是跟以前一样吗？上没犄角后也没有尾。

会不会是无的缘故？

就算苏熙是敌人，是使用魅术的狐妖，经过前段时间的相，白黎自问也没办法到无动于衷，没办法像对其他敌人那样用理说服自己狠心。就算不考虑自己，光是想到泉清，他也没办法把苏熙彻底当成十恶不赦的敌人来看待，更别说能这狠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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