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熙松开他，起打来半桶海，浇在他的尾上帮忙缓解不适。

浇完，看见白黎犹疑的目光，扔开桶，冷笑：“看清楚了吗？这就是妖，和你们修士不一样，被你们看不起的妖！亏我还以为有例外，原来都是一个德行，敢不敢当！”

这话相当于指着鼻骂修士们都是些貌岸然的伪君。

白黎不知该怎么掀开扣到脑袋上的大帽，抿了抿，倔：“我师兄不是凶手。”

“那你又凭什么说泉清是凶手！”

“我……据说鲛人可以用歌迷惑他人神智。”

苏熙发一声短促的气声，气笑了：“所以你觉得是泉清迷惑了锦川？”

泉清动动尾，虚弱：“我五音不全……”

白黎：……

苏熙怒极反笑，歪了一，双瞳变成金黄的竖瞳，护在泉清前，十指弯成爪状。

“江队，你看闹也看够了吧？”他忽而转换目标，“难还看不来究竟谁才是凶手？”

江寒陵漠然的视线挨个扫过在场所有人。

白黎低着，不想和他对视。

最后，江寒陵的视线锁定在锦川上。

夜凉如，万籁俱寂。

白黎慢慢抬，难过地看着江寒陵，扁了扁嘴。

蝎尾鞭仍旧捆着锦川，江寒陵睫稍垂，避开他的目光：“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很讨厌，尤其是主动说的，分外讨厌。它只能说明一件事，歉的人明知自己的法有可能会带来伤害，但他依然选择这么。

白黎咬住一，转过，望向遥远的黑暗海域，不声了。

苏熙的十指舒展开来，气息微松。

泉清浑无力，靠坐在甲板上，仰脸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背影。背影衣摆方探来两条尾尖，一甩一甩的。

突然，那两条尾尖僵住了。

江寒陵似乎有意修复合作双方的裂痕，关心：“你的伤是不是好得太慢了？”

“……”苏熙的指尖了，即将蜷起又重新伸直，“多谢江队关心，我那天又受了伤，好得是慢一些。”

那天，指的自然是海市大那天，他带着白黎去天台上当靶，后来又楼救人，前前后后受了不少伤，连尾都秃了几块，舍生忘死慷慨相助，功劳大得很。

江寒陵说：“我还没有正式谢过你。”

“不用不用。”苏熙像是不好意思了，“我也是为了青丘着想，大家合作共赢，合作共赢。”

青丘狐族成员苏卿与监察队正在追捕的要犯焱玖勾结，谋划着改天换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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