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鲛人材比休采梦还小一圈，浑血迹斑斑，上半是人，半是鱼尾，乌黑的发如同海藻似的微微卷曲，漉漉地贴在一样白的肤上，穿着清凉，右胳膊上有一惊心动魄的大伤，伤边缘的被海泡得惨白，边亮闪闪的银白鳞片染上了斑驳的粉，足有多半米宽的银半透明尾翼在光反漂亮的彩虹光芒，绮丽夺目。

休采梦蹲靠近，伸手轻轻拍她：“你怎么样？”

鲛人双闭，苍白，腹随着息起伏，不住发抖，好在神智还算清醒，睛勉睁开一，哽咽不已：“谢谢，谢谢各位前辈。”

休采梦从连骁手里接过她，扶着她半靠在上，拿一粒丹药喂她嘴里：“别说那么多了，先吃药，止血的。”

章瑜忙不迭递来一个壶：“喝。”

鲛人就着咽药，苦得五官皱，神倒好了不少，完全睁开了睛，细声细气：“谢谢。”

她了一双漂亮的睛，蓝瞳仁，琉璃质，相也很符合以貌著称的鲛人族，五官致玲珑，两淡眉，鼻目，樱桃小嘴，带着一恰到好的异域风，又不至于太过英气，整还是偏向柔弱风格，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非常惹人怜。

休采梦像是她那声滴滴的染了，放声音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呀？”

鲛人细声细气：“我叫珍珠。”

白黎对传说中的鲛人好奇得要命，想跑过去看，结果被江寒陵拉住了牵引绳。

江寒陵没有靠近珍珠，依旧站在船舷边。

珍珠神地看着他，勉坐起朝他表达谢意：“哥哥，谢谢你救我，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被这样一个小人盯着看，寻常人哪怕没有别的心思骨也酥了，江寒陵却毫无怜香惜玉的修养，连靠近一些让伤患省力都不肯，就站在原地，淡淡：“我不是救你，顺带的。”

珍珠的表僵了一。

白黎：……

就你这样怪不得打光。

他实在闹不明白，江寒陵平时跟什么掌门族之类的都能聊得还不错，今天怎么就变得比杀了十年鱼还冰冷？商居然能低到如此地步，难不成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分失调了？

不应该啊，他记得今天早上自己醒来的时候躺得很规矩来着，完全没有打扰到江队睡觉才对。

突然，白黎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

难珍珠上有什么猫腻？

他悄悄靠近江寒陵，伸爪贴住江寒陵的鞋。

【报答？报复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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