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把镜往桌面上一搁，叹息：“我不知该怎么彻底杀掉他。”

他先前还略微有担心江寒陵怀疑自己，现在看来完全不需要担心，江队狗迷心窍，一门心思认为小白是狗中万人迷，逻辑自洽得很。

这话听起来像奉承，对方却全然没有受到奉承的得意，神中反而添上了几分挥之不去的忧愁：“我又何尝不想知呢？我一直以为他已经魂飞魄散，死的不能再死了。”

于是它回到池边，又把脑袋缩回壳里自闭去了。

爪尖刚碰到鱼鳞，鱼又是一阵死命挣扎，像安了弹簧一样在地面上来去，恨不得当场化俩条站起来就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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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被鱼腥味攻击了一脸，当机立断停止徒劳的努力，跑去请求支援，沾了的爪在地面上一路印梅状的小脚印，从池边连到江寒陵脚边。

最后，鱼在百忙之中空劈盖脸扇了小狗一尾。

乌看见小狗有人抱，也爬过来撒，拿爪扒拉主人，局挥手让它自己呆着去。

乌又地挥了挥爪——快尝尝。

江寒陵看见对方雪白的发和角的皱纹，郑重：“万死不负所托。”

上一个说小白有意思的是焱玖，上上一个对小白有兴趣的是游乐场的小女鬼。

他的嗓音听起来厚重而苍老，底泪，好似看一座大山以万钧之力兜压来，手却只有一木可以支撑，万分绝望里又着一分希望。

白黎无福消受这狂野的，屏住呼，小心翼翼地伸爪把鱼往池边拨。

说完，坐直，伸手抓住江寒陵，目光殷切：“我剩的时间不多了，不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尽快抓住焱玖，他野心太大，比你们想象中还要厉害，会毁掉整个修真界的！”

白黎：……你确定那毒没脑吗？

江寒陵言归正传：“依您看，我们该怎么对付焱玖？”

江寒陵垂，拿起镜，沉声：“您要是不知，那就更没人能知了。”

【总觉全世界都想抢走小白，万人迷。】

生死挣扎，尾拍击地板，啪啪作响，鱼中闪烁诡异的光，仿佛在控诉这个无理取闹的世界。

白黎手忙脚，四只爪番在的地板上打，宛如起了街舞。

江寒陵觉到小白扯自己脚，顺手从办公桌上扯了几张纸净狗爪，又帮忙把那条鱼回池里。

很忙，但是不知在忙什么。

局坐在一边看闹，乐呵呵的：“你这狗还有意思。”

江寒陵默默搂怀里的狗，谨慎而谦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