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能看来江寒陵也许没有传说中那么凶神恶煞，可他敌不过来自本能的恐惧，再加上他害怕自己被发现灵魂是人，每次靠近江寒陵都止不住地微微发抖。

但是俗话说得好，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怕着怕着说不定就习惯了。

怀揣着对自己的期望，白黎今天也在努力读心。

他伸两只爪抵在江寒陵前，希望能听到一有用的东西，结果被江某的吃狗发言吓得一个激灵。

【又冷了？它怎么这么怕冷？】

江寒陵把狗崽放回桌上，拉开屉，一大堆叠放得整整齐齐的小衣服，认真在屉里翻找，从一堆小狗衣服里选定一件。

那是一件黄绿连帽衫，帽矗立着两短的须，背了两片大的鹅黄蝴蝶翅膀，穿上会变成一只菜粉蝶，丑得惊天地泣鬼神。

啊啊啊他来了他又来了，他带着丑衣服走来了！

如果可以的话，白黎想写一篇达三万字的论文来论证江寒陵审的扭曲和一把火烧掉这些衣服的必要，以及一只雪橇犬在金秋十月被冻得瑟瑟发抖的离谱程度。

可是他不能，非但不能，还得提供微笑服务，摇着量优秀的短尾来表示自己对s菜粉蝶的积极和对靠近队的喜之。

白黎目光呆滞，任由江寒陵挨个把自己的四肢或者袖筒里，最后扣好纽扣，变成一只“丽的小蝴蝶”。

章瑜忙里偷闲凑过来看了一。

只一，他就被辣到了睛：“不，这个丑东西不是我的小白，我不能接受。”

江寒陵非常淡定：“小白自己喜。”

白黎：……

这是污蔑！纯粹的污蔑！达到起诉级别的污蔑！

“……”章瑜试图挽救自己的睛，“天气还没冷到要给狗穿衣服的程度吧？”

“它刚才冷得发抖。”

“有没有一可能，店里人多，它害怕呢？”

“狗害怕会夹尾，它刚才还在摇尾。”

“……为什么要买这么丑的衣服？”

“买的多，这件是商家送的，小白最喜。”

白黎：……

赤果果的污蔑！那天他一看见快递就要叼着这件丑东西扔到垃圾桶里，江寒陵却以为他喜这个，三五除二就给他换上了，本就无法反抗！

这是人能来的事吗？

章瑜看着桌上摇尾的丑蝴蝶，神一言难尽，最后选择移开目光，越过柜台指了指座位上聊天的两个女生：“梦大费周章假扮小姑娘跟人话，江队你在这里沉迷狗，是不是太不务正业了？”

江寒陵抱起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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